池惜年淡淡道:“本宫千里迢迢,昼夜兼程地赶来平兴,为的就是完成陛下所托,替百姓杀贼。
“这样重要的事,总不能因为你一句“水匪应该不会再做乱”,就轻易放弃了吧?
“我若两手空空离开,该怎么和陛下以及平兴的百姓交差呢?
“许知府,你既要劝本宫,便该给本宫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那么,你的理由是什么?”
池惜年嘴上说着为难就算了,但只要不傻,便能听得出,她这是换了一种方式,询问许知府与泯江那群水匪的恩怨纠葛。
只要许知府要给她理由,就不得不提及自己和水匪的事。
若不想提,那她就不会接受建议。
许儒宣反应过来后,不禁陷入了沉思。
池惜年也不催他,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
她在赌,赌他是真的有理由劝她停下,赌剿匪一事牵扯众多,这位心里有老百姓的知府最终会因为百姓的利益把心里藏着的事告诉她。
池惜年有自信能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