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我也未曾听过,不如你随我一起去库房找找,正好我也坐乏了,陪你走一趟。”
顾知安能说什么,人家已经宽容到允许她进库房里亲自寻宝,她没有理由拒绝。
“如此,有劳陛下了!”
夜苍澜起身,内侍赶忙取披风给他披上。
‘巧’的很,夜苍澜的披风也是绯色,与顾知安身上的官服同一个颜色,两人走在一处,远远看来,男子如北辰紫微傲视众星,女子似那芙蓉花仙,绝丽倾城。绚丽的夕阳余晖落在二人身上,朦胧间仿佛是两人仙人临凡间。
远处的太后看着这一幕,心中万分难受,十分后悔当初没有反对先皇赐婚之事,若是当初她能多为澜儿着想一些,少算计点利益得失,只顺着澜儿心意,未必求不来顾知安的心。
可如今——
太后紧紧揪着帕子,想到先前澜儿醒来后与她说的话,一直没有下定的决心,此时终于定了主意。
既然澜儿想要,她这个做母后的,为什么不能成全他?若要背负骂名,那就由她来背好了。
太后定了心,扭头朝身边的嬷嬷道:“听说南疆巫蛊族圣女前阵子入京了,你去将她秘密带进宫,我有事要问。”
另一边,顾知安已经随着夜苍澜进入了内库,内库不是国库,也不是私库,算是历代皇帝收罗宝物的半公半私性库房。
内库有专人打理,里头东西都摆在陈列架上,打扫的一尘不染,倒是很像现代的博物馆。
顾知安发现库房里的东西摆放位置并非没有章法,是有分门别类的,于是找来内库管事,将烈阳珠的模样形容了一遍。
这位管事管着内库十几年,对内库里的大多数东西都了如指掌,尤其是刚刚这位欧阳太医提到的烈阳珠,先前才为陛下找过,很是门清放在哪里。不过——
“此物我倒是有点印象,好像是放在了那边。”管事随手指了个放得满满当当的置物架。
顾知安并没多想,有方向总比没方向好,当即走向那个置物架,仔细找起来。
夜苍澜翘着唇角,“我来帮你。”
两人一个在这头,一个在那头,只要抬眼便能看见对方。只是顾知安一心找烈阳珠,根本无心去看别的什么,对夜苍澜时时扫向她的眼神丝毫没有察觉。
管事指的置物架上根本没有烈阳珠,顾知安又就近找了另一个置物架,时间一点点流逝,外头的天色早已暗下,顾知安也越来越焦急。
夜苍澜见她因着急额头沁出了细汗,终是不忍,扭头朝管事使了个眼色。
管事会意,走到一个置物架前假装翻找,突然叫喊出声:“找到了!找到了!”
顾知安赶忙奔过去,拿过管事手中的圆珠,颜色呈淡金色,触手微微发烫,正和爹爹在手札中提到的烈阳珠一样。
“就是这个!”顾知安大喜,拿着烈阳珠不住的看着。
夜苍澜忍不住问:“你要这个做甚?据说这是破邪灭祟的器,你家里出事了?”
顾知安不想那桩事有更多人知道,只轻轻摇头,“没什么,这东西借我用几天,到时一定完璧归赵。”
夜苍澜想说我的就是你的,你不必跟我客气,可又怕这样说会让她心生不悦,反而对他生出抗拒,便生生忍住,只微笑着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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