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深要走,林淮急了,猛地将陈深一拉,陈深没有防备,直接被拉了下去,林淮反身将陈深压住。
“你不能走,很危险!”
“我怎么会有危险呢。”陈深说。
“你……不能走……”林淮说不上来,只知道自己不想让陈深走,但脑袋依旧浆糊一片,似乎上一次,很久之前,他也这么叫过陈深的名字,只是这一次他逮到他了,不能松手了。
“我在这呢。”和一个喝醉的人,实在没有必要去深究,陈深伸手去摸林淮的后颈,脆弱部位被人一碰,林淮本能地颤抖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挣扎,陈深就已经移到后脑勺,轻轻安抚着他。
见陈深没有挣扎,林淮一放松,往陈深身上一趴,又睡了过去,文礼安原本在一旁冷眼旁观,见林淮又睡过去了,但是陈深久久没有动,他忍不住说道:“你没啥事的话,能从我小叔身下挪开么?”
“我一直觉得……”陈深慢条斯理地说,“你好像对我有什么意见?”
“怎么,对你有意见的人不多么?”文礼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这十几年还真的不多,”陈深说,“和普通人相比的话。”
“我一贯不走寻常路。”文礼安笑眯眯,他边说边伸手想把陈深拉出来,冷不丁地却被陈深抓住了手腕,他挣扎了一下,陈深却抓得很紧。
“你干什么?”文礼安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有时候我觉得你挺烦人的,”陈深歪了下头,他的手指在文礼安手腕上移动了下,定在了手腕左侧,“我觉得我摸到你的动脉了,不过桡动脉破了还是比较好处理的,颈动脉、锁骨下动脉就麻烦多了,不小心就失血过多死了。”他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完全不带任何情绪,可就是这样才让文礼安觉得诡异得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