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下更新

奥德里奇认真翻阅实验数据,叹息道:“唉,又失败了!”

“我们会成功的。”吉恩·科里自信地说。

“但愿早点成功吧。”奥德里奇无奈道。

自从成功发现氨苯磺胺以后,奥德里奇就一直在研发新的磺胺类药物。但是很可惜,半年时间过去了,他们经历的只有一次次失败。

就在此时,一个学生突然冲进来说:“导师,有位来自德国的杜马克先生想见你。”

“杜马克?”奥德里奇大喜道,“快请他进来!”

格哈特·杜马克,德国生物学家,历史上第一个发现“百浪多息”抗菌效果的人,并因此荣获诺贝尔医学奖。

此时的科学界、文学界都热衷于写信交流,杜马克和奥德里奇就足足通信两个月,讨论着对磺胺类药物的研究进展。

前段时间,奥德里奇正式向杜马克发出邀请,希望对方能加入自己的实验室。

杜马克没有多想便答应了,因为德国正在闹纳粹,年初柏林甚至爆发十万人反纳粹游行。接下来的国会纵火案,更是吓坏了不少德国人,杜马克本身就不想在德国再呆下去。

“你好,杜马克先生!”奥德里奇热情迎接。

“你好,”杜马克拎着个大箱子进来,笑道,“这是我带来的礼物,关于磺胺的所有实验资料。”

“太好了!”奥德里奇兴奋得两眼放光。

有了杜马克的加入,以及他带来的实验资料,相信磺胺类新药的研发速度要加快许多。

比起这几个科学家的喜悦,费雯丽的老爹欧尼斯,就明显要郁闷得多。

氨苯磺胺在今年2月初就正式投产了,如今已有一个月时间。做为新兴的强力抗菌药,磺胺遇到一个非常尴尬的问题,那就是难以得到推广。

即便奥德里奇的论文,在医学界引起小范围轰动,但目前只有极少数的英国医生,愿意给病人尝试这种新药。也即是说,氨苯磺胺暂时还停留在临床阶段。

顺便说一句,此时各国政府对药品的监管并不严格,吗啡这种玩意儿甚至被许多医生视为灵丹妙药。

比如1937年的时候,有位美国药剂师配制出磺胺酏剂,特么连副作用都没搞清楚,就敢大规模的供给病人使用。结果造成300多人急性肾功能衰竭,其中107人死亡,直接导致美国修改了《联邦食品药品化妆品法》——其中一个重要的规定,就是药品必须标明副作用。

现在欧尼斯开办的药厂同样如此,把氨苯磺胺这种新药制造出来就想到处卖。至于药品的副作用,还有什么过敏反应之类的,没人会去管,等出了事儿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