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锄砸在一个衣柜上,将衣柜砸得稀烂。
“我藏了一整天,为什么不来?!”
她向另一个衣柜走去,抬起花锄。
两名护卫冲进来,塔娜回身,两锄头挥下去,血花四溅!
屋里另一个衣柜开始抖动起来。
王宝光着身子爬出来,跪在地上大哭喊饶命。
“呜呜呜……王笑来了,他他来了,他就躲在床底下……呜呜呜……求你饶了我吧,我给你钱……王笑就在床底下……你看,床在抖抖抖……”
塔娜一转头去看床榻。
再一回头,只见王宝趴在地上,光着腚向外爬去。
“骗我?”
塔娜拿起花锄的杆就捅在王宝腚上!
“啊!”
一声剧烈的惨叫响彻新房。
惨叫声中,混杂着塔娜疯狂的叫嚷。
“办喜事啊,你们王家办喜事啊!我让你喜事变丧事……”
“好痛!饶命……”
塔娜冷笑不已,再次举起花锄,对着王宝的脑袋就抡……
~~
钱怡也是浑身都在抖,她躲在床底也不敢往外看。
“噗”的一声,血涌到床底下。
“啊!”
她终于忍不住大叫起来。
“啊!”
新房中还混杂着王宝的喊声。
钱怡探出头往外看去,只见那个可怕的小姑娘已经倒在地上,喉咙里插着一支箭矢咯咯做响。
她长长出了一口气,才发现浑身都被冷汗浸湿。
再看了一眼,王宝还趴在地上嚎个不停,钱怡又惊又怒,咬着牙就冲出来,一把拿起花锄,闭着眼,对着塔娜就抡。
“啊啊啊啊……王宝你个该死的,看看她死干净没有啊……”
王宝转头看去,又被溅了一身,只觉一辈子都忘不掉这骇人的场面,吓得连话都不会说。
有护卫冲到屋外,大喊道:“四少奶奶你停手,死干净了……干净了……”
~~
龟壳落在案上。高兴生眯了眯眼,摇了摇头。
“大凶之卦。”
他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叹息道:“骇人听闻啊,济南城也不安全啊。”
过了一会,有人跑来通传道:“岑大人派人来问,说是约好的今天日到王家拜会……”
高兴生故意咳了咳,道:“不去了,不去了,老夫伤势又加重了……”
把人打发走,他探头往外看了两眼,招过侍卫吩咐道:“济南这地方建奴细作太多了,你们用点心,保护好老夫的安全。”
“是。”
高兴生在一名侍卫肩上拍了拍,道:“等回了京城,重重有赏。”
萨马拉眯了眯眼,心想:等到了燕京,爷赏你一顿鞭子。
这天到了夜里,高兴生睡觉之后,萨马拉与别的侍卫轮换,走到一个僻静处,开口问道:“打探清楚了吗?”
“打探清楚了,塔娜被南蛮子发现了,已经死了。”
“怎么被发现的?有没有可能会牵扯到我们?”
“她在王家杀了不少人,负责此事的锦衣卫镇抚使也被免职了。但小心起见,奴才建议爷还是先北归。”
萨马拉又问道:“其其格呢?”
“有人看到她赶车出了东城,看方向是往莱州去了。”
“莱州?”萨马拉想了想,道:“我们等几天,看其其格还回不回来、回来后怎么说……”
~~
莱州。
“吁……”
马车在一座府衙前停了下来。
张嫂跟着几名车夫被安排到后面歇息,因她是女人,又单独分了她一个靠近后衙的屋子歇息。
等到夜里,她有心打探王笑的行踪,翻过院墙,向这座府衙探去。
月光下,这个院子很奇怪。院子挺大的,但居然没有假山亭台,反而种了许多树。
甚至连路都没有。
张嫂低下头,微微有些疑惑。
如果不是能看到四周的院墙,她几乎以为自己是出了府衙,到了外面的荒地。
下一刻,她脚步一停,隐隐感到危险。
夜色中,似乎有轻微的“咕咕”声响起。
张嫂猛然回头,只见一道白影突然扑上来!
“嗷!”
……
王笑连夜赶路,到了莱州之后又马上见了贺琬。
一直议事到夜里,说完了正事,他才招过小柴禾。
“你想个办法,既要把消息递给那个细作,又不能让她起疑,明白吗?”
“卑职明白。”
“她现在在哪?”
小柴禾才要回答,忽有一名锦衣卫上来禀报了一句。
“她……被老虎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