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了。”
“最后必要打到辽饷的主意。”卢正初缓缓叹道:“左经纶认为这天下的问题在于贫富不均,想要改制。此乃远水解不了近渴。郑元化看得比他分明,只想守半壁江山。老夫却没有那样的魄力。在老夫看来,建奴才是我们最迫在眉睫的问题。这笔辽饷不能动。”
白义章便问道:“那如今瑞王在动王笑,我们是否要出手?”
卢正初便哂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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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尤开济道:“恭王府一案,臣认为是驸马王笑在背后指使策划。故意引瘟疫入恭王府,其心可诛、其罪当斩。”
延光帝面沉似水,道:“你确实查清楚了?驸马杀王爵满门,这是骇人听闻的大罪。”
接着,他语气愈冷,又道:“污告驸马杀王爵满门,这亦是一等一的大罪。”
尤开济吓得一哆嗦,偷偷瞄了瑞王一眼,方才道:“臣查的清清楚楚。”
“说。”
“是,臣已查明,恭王府的瘟疫应是由一个名叫阮洽的门客带进府中的。这名门客于初四夜里曾被驸马以‘涉太子案为名’拘入府中的,后转至逸园。又在初七深夜从逸园逃出,次日清晨从城北乱葬岗回到恭王府。鼠疫应该是在乱葬岗染上的。”尤开济道:“这是恭王府幸存者的口供……”
“不必看了。”延光帝摆了摆手,又道:“凭此并不能证明是驸马策划了这一切。”
尤开济道:“阮洽确实是死无对证,但还有一个人能证明。”
“谁?”
尤开济道:“逸园中一个小厮,名叫胡三儿。阮洽便是由他看管的。根据胡三儿的口供,当天其实是王珠吩咐他找机会放走阮洽,由此可知,这一切都是王家兄弟的预谋。”
他说着,心里微微有些发颤。
刚拿到这个人证的时候,尤开济怀疑过这也许会是个陷井。毕竟自己本就因为诬告王笑而栽过一次。
但胡三儿确实是半年前就进了逸园,生死都是王家的人,如今又被捏在自己手上。
尤开济确实是想不出王笑能靠什么翻案。
心中又确定了一遍,尤开济道:“陛下,这是胡三儿的口供。此案,确凿无疑!”
延光帝接过口供看了看,眼睛一眯,猛然迸出杀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