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刑部尚书尤开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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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飘着雪花。
王笑与淳宁皆是衣着隆重,立在檐下,像是玉皇大殿外的一对金童玉女一般。
“你冷不冷啊?”王笑道:“我自己在这等便是,你先去看看母妃。”
淳宁摇了摇头:“今日该由我们一齐谢恩。”
“哦,那你头上的凤冠很重吧?这么站着多累啊。”王笑道。
淳宁瞥了他一眼,颇有些无言以对。
——当然很重啊,但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接着,他们便见尤开济执着笏板,一本正经地走过来。
王笑便颇有礼貌地向他点了点头。
尤开济目不斜视,径直往殿内走去。
王笑看着那自信的步伐,不由心道:“老家伙别是捉到我什么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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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哪有什么证据?”
白义章轻笑了一声,又道:“所有人心知肚知就是那小子做的,但阮洽是自己回恭王府的,人已经死了,无法证明王笑是收买他。”
他此时正在内阁卢正初的公房中谈话。
“瑞王既然出手,证据想来是有的。”卢正初道,“此事,关键已不在是否王笑所为了。而在于,朝庭是否治瘟,由谁主理。”
他喟叹道:“哀民生之多艰兮……可惜朝庭有朝庭的无奈。王笑劫了刑部以来,我没有派人去捉拿傅青主,便是盼着他们理解朝庭的无奈、别再给这繁纷之局添麻烦。没想到,最后还是将这场瘟疫摆到台面上来了。如此,一旦造成百姓恐慌,怕要出乱子。或是死者过甚,这个盖子摁不住,朝庭便要失了民心。或是误了今年的劳作,明年更是要撑不住了。楚朝这个烂摊子不是由他们在管,他们只顾一头自是轻松。要治瘟,钱粮首先就拿不出。”
白义章道:“治瘟之事若要摆到明面上,户部可没钱粮了。今年虽说多了一笔抄家银,可宣大的军饷、各地的赈灾款、又补发了之前的俸禄……如此种种,又已揭不开锅了。”
卢正初深深看了白义章一眼,方才道:“辽饷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