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芦和于三摸着香囊,像捧着什么绝世珍宝的样子,林启只好苦笑摇头。
这种事,还有什么办法呢。
待于三知道紫苏生懂事长的气的时候,急得如火烧屁股,忙慌慌花了大半个月的工钱,托人到太原买了最好的姚记脂胭,才勉强抚慰了小丫头受伤的心灵。
至于颜怀,掏出了一大叠的银票,死活要买德云社的份额,林启最后熬不过他,反正对这种事情也不甚在意,只好依了他。
将颜怀打发到于三那边了解德云社的事务,并且把劳工保险、伤病安置之类的事,比如死去的小丙那孤儿老母怎么安置的问题,一股脑丢过去。
反正依颜怀的性格,总不会亏待人就是。
如此一来,果然耳根清静了许多。
而颜怀离开了家中的管束,渐渐变成了一个夜猫子。
他每天忙到夜里,还要给保安队讲他们听漏的故事,好不容易大家都歇下了,他还要把每日里的感悟记下来。
等这些都忙完,颜怀便与葫芦吃些宵夜,再喝两杯酒,絮絮叨叨一阵。
一开始他还每天坚持早起,后来反正没人管他,便开始越熬越晚,越起越迟。
逍遥自在的颜怀,今天早上却被迫起了个大早。
因为忻州观察使大人带了一票官吏,登了朔风客栈的大门。
梁朝与辽国百年来打打和和,打不过就议和,哪怕议和了,小规模的战事也是不断。
而忻州接壤辽国,北倚长城,西隔黄河,正是兵家要地。
忻州观察使祝圣哲上任不过一年,他本是在兵部任令史,朝庭派这样一位有兵部背景的官员到忻州,其意自明。
祝圣哲,他的名字是出自离骚“夫为圣哲以茂行兮,苟得用此下”,书香门第出身,他父亲曾官至兵部侍郎。而他自己是二甲进士出身,不到四十岁便是一州观察使。
祝圣哲虽只是个观察使,到任却很是做过几件让他声名远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