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是有身份的人,可若是这句话被太子听到,他会怎么想呢?”
刘安抿了抿嘴,“他会很愤怒。”
“对啊,就是这个道理,说不定就会影响你们家族,我也是为了孩子着想啊,您得好好管教这个孩子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要惹出大麻烦来了他对学业完全不上心,有些东西我教了五六次,再去询问他,他还是会答错,就比如那大汉鸿烈,我每次讲完,他都说错”
“哦?您是个儒生,还讲大汉鸿烈?”
祭酒有些懵,这跟我方才说的有关系吗??
可他还是耐下性子,“确实如此,太子的学问,乃是从百家里出的,儒家自然也可以学习,这是太子亲口承认的”
“不,不,是百家的学问,从黄老而出才对,黄老是根源,当初黄帝设立这门学派的时候,其余学派的领袖尚且还不曾出生呢,一切都是源自于我黄老的学派这个从属问题是要确定的”
“什么??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现在知道迁为什么不好好学了!都是因为您错误的教导!”
“这不是我有错!是你理解不对!
”
就听到办公室里传出了激烈的争辩,有同窗趴着听了一会,火急火燎的冲到了教室里。
“吕哥,不好了,你阿父跟祭酒打起来了!
”
“啊???”
厚德殿内,刘长轻轻挥舞着手里的木棍,刘安和刘迁乖巧的坐在了他的面前。
“真行啊,父子俩一个德性,乃公当初都没有这么嚣张!
”
“一个去打同窗,一个去打祭酒??”
“明日我是不是该去打他们的大祭酒了??”
刘安无奈的解释道:“阿父,并非是殴打,只是学问上的辩论而已,我是怕这人给学生们讲错了”
“闭嘴!”
刘长打断了他们,“明日就去给人家道歉,承认你的不对,往后若是要见家里大人,就由我去,你再也不许去了!”
“唯。”
刘迁也赶忙解释道:“大父,其实我也是辩论”
“你这竖子也是,再敢惹事,我就打断你的腿!”
刘长将两人训斥了一顿,随即将他们给赶了出去,等到他们离开后,吕禄方才笑出了声来,“不曾想到,陛下也有这一天啊。”
刘长瞥了他一眼,“你倒是很开心啊,怎么,你以为你的孩子就老实?”
吕禄得意的说道:“我最小的孩子与迁并非是同一个班,在他自己的班里,他的学习那可是第一的,从来不曾被祭酒叫过!”
刘长只是骂道:“你个老不正经的,儿子都跟我孙子一样大!”
两人说了片刻,方才将心思再次放在了国事上,刘长看着面前的奏表,想了片刻,“都怪这俩竖子,将我的思路都给打断了,夏侯灶的这篇上奏,你是怎么看的啊?”
这里没有什么外人,吕禄自然也是实话实说。
“陛下,灶虽然是浑人,但是在奏表上从来都不说假话,既然他说这些盗贼是可以感化,直接重新变成百姓的,那他肯定是有这个底气在的,还记得当初我们在巴蜀的时候吗?那边叛乱不断,我们亲自前往后才得知,是当地官吏为了政绩有意逼迫那些西南蛮,通过斩杀他们来为自己凑军功,很多人都说扶南国的人犹如野兽,不知礼仪,无法教化,可是我觉得,既然夏侯灶能与他们相处为好友,那他们也一定不是完全无法交流的”
“南越国原先派遣的官员,大有问题,逼迫当地人去开垦雨林,连我都不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还要强行纳那些部族大人为自己的妾,这是想做什么??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我觉得应当派人好好调查这个人,这厮将扶南国的事情弄得一塌湖涂,若是去的人不是夏侯灶,只怕那里已经是开打了。”
刘长点点头,他对原先那位南越官员的行为也是颇为不满,“那就让夏侯灶放开手脚去操办吧,既然他说能赦免一部分,那就赦免,我只要看到成效就好,他在短期内能解决当地的治安,野兽等问题,我就不在乎这些,可若是他做不到,我就判他个纵容罪!”
“夏侯灶常年带兵,打这些盗贼,对他来说应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治安和野兽的问题都不大,至于当地的冲突,夏侯灶向来很擅长与各种奇怪的人做朋友,他这才去了多少天,就对当地那般的熟悉,还为当地人求情,这就能说明问题了,陛下不必担心,就让他来操办,可是在其他事情上,夏侯灶就不是那么的擅长了,等到他解决好了当地的情况,可以派遣一个人去辅左他,治理当地的经济和农业等情况。”
“嗯,这个当然是没有问题的,那就暂时让夏侯灶自己发挥吧,我们也就不干涉了,不过,当地的御史上书,说这厮当着众人的面,掰断骨头,展现自己的勇武我看这厮是不想回长安了,等他回到长安,我先掰了他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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