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之眯着眼,道:“朕却有一个办法,外伤容易,可卿家所说得内伤,想必就是,剑刺伤了肠道吧,而肠道的伤,想要治愈,却是千难万难,朕现在说得话,你可能不明白,不过无论你明白不明白,你仔细记下。”
这便是做皇帝的好处,不需避讳什么,无论对方能不能理解,能乖乖听话即可,即便陈凯之的话惊世骇俗。
陈凯之继续道:“他得伤,理应伤到了大肠,而大肠被切开,有两点最为致命,其一是这大肠感染,所以必须想尽办法,剖开他的肚皮,对他的大肠进行消毒,避免出现感染;其二,若是大肠有损,则需要进行缝合,使其恢复,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先制造一个尽量无菌的环境,随即实施手术,剖腹之后,进行救治,之后,再对伤口用药,而至于,能否救回来,就只能是运气了。”
晏先生听得骇然,竟是目瞪口呆。
陈凯之皱眉:“事不宜迟,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却也不可贸然进行手术,来人,去寻几头猪来,制造腹部的剑伤,朕和诸位大夫,先来试一试,人和猪的结构,固然有所不同,可眼下,也只能如此了。”
………………
清河郡王燕成镜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下榻之处。
他是没有资格在别宫里居住的,不过和使团却都暂居在离那儿不远的一处别院。
他刚刚回到了厅堂里落座,便有宦官低声道:“殿下,那位姓杨的,又来了。”
燕成镜颔首点头:“叫进来吧。”
只片刻功夫,一身寻常打扮的杨正奇已踱步进来,燕成镜一见到,目光与他交错一起,随即重新靠在椅上,懒洋洋的道:“事情已经妥了。”
杨正奇笑道:“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燕成镜摆摆手:“本王倒要恭喜你了,这一切,你也没少出力,何况,接下来,本王还需仰仗着你们杨家呢,所以,你我俱都可喜可贺。”
“这个自然。”杨正奇笑吟吟的道:“大燕几个贪财的将军和大臣,殿下早已摸清了底细吧,银子,杨家会负责奉上,殿下虽是最合适的继承人,却也要小心为好,大燕太后,也就是殿下生母身边的宦官,自也已安排妥了,人者有份,就等在燕京那儿,文武百官劝进,太后娘娘下懿旨请殿下回燕,克继大统。不只如此,老夫还要送上殿下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