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暗忖着,云非白翅膀已硬,再不可能像之前那样任他捏扁搓圆。
既然如此,他就必须狠下心肠,彻底断了云非白的羽翼。
须臾间,云闵行已然暗下决心,打算将云非白逼上前线。
与此同时,潜藏在暗处的云非白一声令下,惊惶未定君拂便被从四面八方涌来的人流推向了卤簿仪仗前。
“啊——”
不慎被维持秩序的侍卫推倒在地的君拂失声惊呼。
她身着单薄的素色薄锦,藕荷色的绸带将她的腰身勾勒得只有碗口粗细。
乍眼一看,倒像是尚未出阁的玲珑少女。
顾盼间,泪水盈眶,我见犹怜。
“大胆刁妇,惊扰圣驾,该当何罪?”
辇舆前的两位带刀侍卫横眉怒目,手中长剑交叠至君拂瘦削的肩膀上,声色中透着一股令人生畏的狠戾。
“国主,你可还记得不日前被您迫害得差点呜呼殒命的儿臣?”
君拂缓缓抬眸,眼眶中盈盈打转的泪水使得围观百姓不由得为她揪起了心。
云闵行浓眉一蹙,略有些困惑地看向形容憔悴的君拂,大半天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何处见过的她。
沉吟片刻之后,他沉声喝道:“说,究竟是何人指派而来?”
“国主,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君拂倏然起身,凄然惨笑,“今日,儿臣即便是豁出了这条性命,也要为儿臣夭折腹中的孩儿讨要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