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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非白的贴身侍卫嫌恶地扫了眼伏地不起的君拂,冷声道:“还请太子妃移步狼窟,观刑。”

“嗯。”

君拂沉声应着,缓缓地从地上爬起。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高开低走,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今日种种,说难听点,全是她咎由自取。

藏于屏风后的柳燳双手紧握成拳,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要不顾一切地冲至云非白跟前,和云非白同归于尽。

可问题是,云非白功力高深莫测,寻常人根本无法伤他分毫。

约莫一刻钟的功夫,偌大的寝宫重归宁静,柳燳却依旧怔怔地瘫坐在屏风后,似行尸走肉般,失魂落魄。

“柳燳,你真是个废物。既保护不了兄长,也保护不了挚友,还只会给凤小将军添乱”

柳燳一拳一拳地捶在自己的胸口上,力尽方歇。

是夜。

柳燳以白绫覆眼,在宫人的引路下,踉踉跄跄入了东宫。

云非白正端坐在书案前,把玩着凤无忧亲手写下的“声讨书”。

他微眯着眼眸,看向了身材颀长的柳燳,随口问道:“来者何人?入我东宫,所为何事?”

“回太子殿下的话。草民乃东临柳燳,曾在东临摄政王府上做过门客。”

“柳燳?”

云非白思寻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敖澈曾在凤无忧身边安插了一位名唤“柳燳”的阴柔男子。

他细细地打量着柳燳,倏然开口,沉声问道:“眼睛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