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我自生自灭?”
“……你想怎么样?”
“哥,我发烧了,你不照顾我吗?”李寒声咬了咬嘴唇,漂亮的眼睛里溢出淡淡的委屈,似是控诉宴柏提上裤子就跑的无耻行为。
“……”宴柏自知理亏,认命了,确实是他的责任。
李寒声看着宴柏转身就走,忍着腰身快要断掉的酸痛慢慢跟上去。
宴柏走几步发现李寒声没在,回头就见人正摇摇晃晃的慢慢向前走,步伐虚浮,似乎随时都能倒下。
宴柏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蹲在李寒声面前,沉声道“上来。”
“哥?”
“这么走得什么时候,上来。”
李寒声看着宴柏背对着自己蹲了下去,阴霾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他倾身慢慢趴在宴柏宽阔的背上,而后双臂抬起,环住宴柏的脖子。宴柏双手扶着李寒声的腿窝,将人背了起来,快速的朝宿舍走去。
到家第一件事,宴柏将空调关掉,然后把李寒声放到床上,从手机软件上订了一堆药。
“药得等会儿,我先去给你找个睡衣换上。”
“好。”李寒声应道。
李寒声打量着宴柏的卧室,原本两张床被宴柏拼成一张,屋内除了家具没有什么饰品,能看出主人简单怕麻烦的性格。
过一会儿,李寒声将目光停在宴柏床头柜上摆着的唯一一张照片,是宴柏刚上高中时和丛秋他们的合照。五个少年坐在旧球场的双杠上休息,宴柏坐在中间,懒散的靠在丛秋背上,对着镜头扬起了一个有些邪气的笑容。
透过照片都不难感受宴柏当时的快乐与意气风发。那是李寒声已经很久没见过的宴柏。
李寒声眼神晦涩,他突然发现他开始嫉妒每个他不了解宴柏的瞬间。无论是遇见宴柏前他没有参与的从前,还是参与时没能珍惜的时光,他都想一个个找回来,把宴柏身边的位置替换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