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谚几乎完全挂在自己身上,手臂搂得很近,指尖有时会揪住一些布料。
简舒华很有耐心地抱着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时候母亲养过一只萨摩耶,那时抱着狗狗的感觉与现在像极了。
那只毛茸茸的,巨大的小动物对自己信任极了,只要玩累了便耍赖一般要抱抱,也会攀住自己的肩头。
他不自觉地念了声:“小狗。”
林之谚不知听清还是没听清,虚弱地「嗯」了一声。
还真应啊,简舒华想,真可爱。
他们站了很久,简舒华腿都有些发麻,吸顶灯闪了几下,来电了。
在柔和的暖白灯光下,林之谚终于抬起了脑袋,下巴搁在简舒华的肩头说话:“帮我上药,简老板?”
“好,你要坐下还是?”
林之谚已经自己摩挲着坐到了餐桌旁,受伤的手放在膝盖上,尽管伤口已经泛白,他的目光仍回避着去看自己的手。
“药箱在茶几桌下边。”他说,声音还有不易察觉的抖。
简舒华拿了药箱回来,拖出一把椅子与林之谚面对面坐了,夹出碘伏药棉来,轻轻托住了林之谚的手。
冷水冲过的缘故,指尖冰凉,刀切的伤口很深,边缘是失血的白色。
他试图握住林之谚的手指,对方却忽然一抖:“疼!”
简舒华看了他一眼,忽然低头避开伤口处,轻轻亲了一下:“痛痛飞走?”
林之谚被逗笑了:“没想到你还会这么哄人啊?”
他笑了没两声,又哎哟起来:“不行不行,我一笑就手疼……”
“忍一下。”简舒华将棉球按上伤口处,反复擦了擦。
“简老板,你真是赚了,一晚上掌握了我的三个弱点。”林之谚疼得龇牙咧嘴,靠说话转移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