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劲很大,捏得沈栖有些疼。
低沉的嗓音仿若有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沈栖头脑中一片空白,依言松开了手。
那个碎酒瓶便落进了顾砚手里,被他往随意的丢到一边。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那男人戒备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跑了。“呸!有病!”
后面唐衍他们催个不停:“你俩别在那缠缠绵绵了,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警查都要来了,再不走就等着去警查局聊天吧!”
几个人赶在警查到来前顺利溜走了,转去附近二院给顾砚处理伤口。好在伤口不深,不需要拍片和缝针,做过简单的消毒清理后,用纱布包扎了。
顾砚几个穿的还是化妆舞会上的那套行头,身上又有酒味,医生便把他们当成了喝酒闹事的不良青年,对着伤患本人和几位“家属”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又交代了三天后过来换纱布,就直接把人打发走了。
这顿宵夜吃的真可谓惊心动魄,几人从急诊室出来,没马上走,转去坐在一楼门口的长木椅上,喝着谭晓磊去自动售卖机买的可乐。
“草了,这顿宵夜吃的……”
“几个匝种,要不是警查来了,老子非得揍得他们哭爹喊妈,什么玩意儿,那两眼珠子长着没用干脆就别要了!”
张成和唐衍背后逞强,骂骂咧咧的撒着一肚子火气。谭晓磊起身蹲在旁边的花坛前抽烟,表情看起来也不太痛快。
“顾砚,你伤口还疼么?”沈栖紧挨着顾砚坐着,半侧过身,小心翼翼的问。
冷静下来之后更觉得刚才危险,如果刚刚那个酒瓶砸的不是顾砚的后背,而是后脑勺,那会造成怎样无法挽回的后果……沈栖不敢去想。
他太恨伤了顾砚的那个人了,但更恨自己,要不是因为他顾砚根本不会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