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都打了,也不差这几个了,又被张成激起了火气,于是提着嗓子骂道:“妈的,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老子先废了你!”
张成是个纨绔,吃喝玩乐他在行,打架却是不行的,狠话虽然已经放出去了,人却始终没动,跟那人隔着两米左右的距离僵持着。
“有种、有种你过来!”
沈栖把顾砚拉到一边,然后从张成手里把那个碎酒瓶给接了过去,紧握着朝那人走过去。他目露凶光,脸上透着从未显露过的狠绝。
唐衍被他这表情吓到了,拉住他胳膊问:“沈栖,你要干什么……”
呜哩呜哩呜哩——
警笛声由远而近。
“快走快走!警查来了!待会儿别把我们也一块儿带走!”张成在后面催。沈栖咬了咬唇,顿了下脚步,但没往回走,挣开唐衍的手,又朝前迈了几步。
而对面那人也绷紧了身体,双目赤红,随时预备着动作。
“松手。”这时候突然有条胳膊从沈栖身后越过,覆在他手掌上、握住了那个碎酒瓶。冷淡的香水味萦绕在沈栖鼻尖,混着挺重的血腥味。
这其实算不上一个拥抱,但两人的身体贴得那样近,顾砚的心跳就砸在沈栖的后背上,砸得他半边身体缓缓卸了力。
而顾砚又重复了一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