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我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抓着维克多少校问:“东柏林那边的情况呢?贝利亚下台后那边乱套了吗?”
维克多少校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将眼中的情绪全然覆盖,随后他握住我的手,柔声说:“其实你可以不用在意那边的情况了,莱茵,你是不想杀人的是吗?只要你愿意,我或许有那个能力帮你摆脱史塔西。”
“不……”不好的预感钻进心里,我颤抖着嘴唇问:“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抬起眼睛看我:“威廉·蔡塞尔和赫尔恩斯塔德特作为叛国者,已经被批捕了。”
“莱茵,现在史塔西已经……易主了。”
眼泪就像决堤的河水涌了出来,蔡塞尔部长……怎么会?
我难以置信地摇头,哭出声来。
那天他加之于我身上的拳头,已经让我隐有预感,可我不敢深想,那么复杂的事情,我这个笨脑子怎么会想得通呢?
他把我扔向米尔克,等于说摆脱了我和他的一切关系。
至少在明面上。
哦,我的部长,我的安妮……
抓起被角,我像个孩子一般痛哭起来。
为什么我总是在失去?
为什么爱我的人总是要离开?
我知道人生就是个不断得到与失去的过程,可是如果失去的注定的,我宁愿从未得到。
泪眼朦胧中,伊兰伽端着香气四溢的苹果派缓步走了进来。
烤焦的卷边,晶莹的橙黄色果酱,看起来是那样甜美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