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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医生,我冲他笑了笑:“我喜欢医生。”

“我知道。”他温柔地俯身,摸了摸我的头:“我知道你喜欢医生,我也知道你不叫瑞凡·兰德尔,你是莱茵·穆勒,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可怜孩子。”

我有些惊诧和困惑,但他可亲友好的态度让我莫名生出股安心感,于是我回赠他一个温暖笑容,再次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甜腻的香味唤醒。缓缓睁开眼睛,暖黄色的灯光下,维克多少校正捧着一本棕色的牛皮书,安静阅读。

歌德的《浮士德》,我听说过,但尤利安没给我读过。

他说,德国的书我是读不懂的。

我不置可否地笑了,吸引了维克多少校的目光。

他微笑凑上前来:“你醒了?”

“是您救了我吗?”

维克多少校嘴角勾了勾:“谈不上救,几发子弹而已。”

我露出愧疚神色:“真是抱歉……”

“你永远不必对我说抱歉。”他目光温柔,如父如兄地对我说:“这都是朋友间该做的,不是吗?”

我有些害羞地点头,“我睡了多久了?”

“半个月,莱茵,那颗子弹贴着你的心脏而过。”

“我可真幸运。”甜腻的香味一阵阵往鼻腔里涌,我问:“这是什么?”

“苹果派。”他宠溺地笑:“你在昏迷中一直喊着要吃苹果派,小莱茵,你是真的幸运,伊兰伽最会做的就是苹果派。”

眼眸突然湿润,安妮的微笑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