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白的没有防备,我反而做贼心虚起来,忐忑的在对面坐下,指了指桌上的几个小菜说:“尝尝!”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姓白的筷子都伸进碗里了,嘴里却嘀咕了句,吓得我一身冷汗,但现在只要不被点破,我就只能强装镇定,急忙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自证清白。
姓白的眉头微皱,跟着夹起一块豆腐轻轻咬了一口,嚼了几下称赞道:“不错。”
我赶紧将蜂蜜甜糕推过去,“你尝尝!”
她同样只是浅尝少许,然后盯着我问:“你怎么不吃?”
我紧张的赶紧夹了几块豆腐,扒了满嘴米饭,对着她一个劲的傻笑。
“白痴!”姓白的冷冷的丑了我一眼,这才放心的吃了起来。
我回来的本来就晚,吃完天也黑了,我正起身准备收拾碗筷,姓白的就一头扎在饭桌上不动了。
“怎么回事?”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要过去查看,但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两声阴笑,有人得意的说:“大哥,这小子还是嫩了点。安海龙那老东西,本来就大限已到……”
被称作大哥的人有些不悦的说:“废话真多,还不快进去看看!”
后面说话的人我听得出声音,正是给我药的青年,听他们要进来,我也顾不上姓白的,急忙回房拿上竹篾,出来的时候脚步声就已经到门口。
我还没来得及出声,堂屋门就被一脚踹开,不过就在门被踹开的一瞬间,我伸手将屋内的灯关了。
从小生活的地方,闭着眼睛都能走,但门口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一时不敢进来。
我爬到姓白的身边,抱着她躲到电视柜旁边,慌乱中只顾掐人中,捏脸,彻底乱了阵脚。
留在院子里的青年见状对门口的人说:“老三你先回来,该我们的小宝贝上场了。”
因为逆光,我能模糊的看到院子里的情形,只见说话的青年掏了个东西放在嘴里,吹出几个尖锐的音符,不多时院子里就传来沙沙声,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顿时从黑暗中冒出来。
蛇!我额头冷汗直冒,急忙晃动姓白的。
我没苗三说的那么傻,他老大给的药被我偷偷换了,绕道只是买了几块豆腐和野生蜂蜜,两样同时吃只会造成腹泻,想小小惩戒一下姓白的。
院子里嘶嘶声不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味,可见外面的蛇数量不少,还全是毒蛇。
我试了下姓白的还有呼吸,情急下也顾不上太多,捏着她的下额,深吸一口气,对着她的嘴就吹了进去,但就在准备吹第二口的时候,她突然动了下,伸手在我腰间狠狠的掐了一把,咬牙切齿的说:“蠢货,让他们进来。”
我疼得龇牙咧嘴,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有些惊讶的问:“你知道他们会来?”
黑暗中,姓白的伸手在嘴上嫌弃的擦了下,危险在即,她也没追究责任,只是略带厌恶的说:“湘西苗家,除了下毒这点本事还能做什么?”
我听爷爷说过湘云三绝,苗蛊是其一,其余两绝是湘西赶尸和云南魂棺,据说安家的纸扎就是云棺的一个分支。
眼前的两人,应该就是苗蛊,如此一来,院子里的蛇是万万碰不得。
姓白的见我发呆,冷声问:“你还想趴多久?”我回过神,急忙尴尬的从她身上爬起来,红着脸解释说:“刚才…刚才我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