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累,不想正经坐着。”岚琪歪在一旁懒懒地说,“什么也不想动。”
玄烨则自顾自摆弄起了棋子,满不在乎地说:“那你就看着朕。”他顿一顿,毫无预兆地就说起,“下毒的事有眉目了,朕说你听,下完了棋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岚琪眼神一颤,身子依旧歪着没动,半晌听见棋子落棋盘的清脆声,才应道:“臣妾怎么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玄烨面色冰冷,深邃的眼眸里刻入岚琪迷茫的神情:“算是有人为胤祚的死付出了代价,大福晋是他们的报应,如果这次胤禔也死了,就真是报应了。”
岚琪的心噗噗直跳,却垂下眼帘说:“这样的报应没有意义,大阿哥和福晋都是无辜的,该是的是明珠是惠妃,是皇上要留着他们。”
“死多容易,活着受罪才是报应。”
这样的话似曾相识,岚琪听得有些害怕,玄烨的神情很不对劲,她终于挪动身体到他身边,轻声问:“玄烨你怎么了,放松些可好?”
玄烨身子一松,靠在她身上,低沉地说着:“汉代立子杀母你可知?”
岚琪僵硬地点了点头,皇帝继续道:“也许当初朕立了胤礽,就该把赫舍里一族驱逐出朝堂,褫夺他们的权利,不让他们接触太子,也许那样就不会有之后一连串的悲剧。”他冷冷一笑,眼底杀气毕露,“如你所说,大阿哥是无辜的,胤礽他也是无辜的,他所有的错,都那么被动而可悲。”
岚琪心慌地问:“难道是索额图大人要杀大阿哥?”
玄烨点头:“那毒只有索额图有法子弄到,他几次北走沙俄,他也好他手下的人也好,最有法子弄到。”
岚琪心底一沉:“索大人何至于弄出这样暴露行迹的事?”
玄烨冷笑:“他在挑衅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