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这和骑马时的保护完全不同,惠梨并不是扭扭捏捏的女孩儿,可是,她不喜欢这样子,她真的不喜欢容恒的轻浮。这个男人他可以霸道甚至蛮横不讲理,可他不能轻挑,自己并不是凭他随意逗弄的玩物,哪怕他不会如此对待别的女人,也不可以。
惠梨冷静地自行站稳,很自然地离开了容恒的怀抱,大腿上依旧疼得厉害,可她顾不得了,只道了声:“容将军,书信里,不过是请您来救援的话语,没什么稀奇,您想看或是怎么着都成,本就是寄给您的。这些贵重的东西,也请您带回去,不然我也会派人送去侯府。”
容恒微微皱眉,难道他玩过头了吗?
“妹妹,你生气了?”容恒把几张纸条递过来,好脾气地说,“我不看了,你拿去便是,别生气,我只是逗着你玩儿的。”
惠梨无奈地看着他,不知该怎么对这个人说,摇了摇头:“容将军,我不是您的妹妹。这些东西,您不拿走的话,就放在这儿,我会派人送回去。我去找哥哥来,想必您和哥哥还有很多话要说。”
“我不找定山,我就是找你的。”容恒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惠梨,难道因为摸了她的腿,难道因为抱了抱她?可他们已经好几次同坐一匹马,当初分别时,连惠梨香香嫩嫩的脸蛋他都亲过了。
“容将军,稍等。”惠梨说罢,转身就跑了。
容恒莫名地站在那里,下意识地打开了那几张纸条,信首写的是容恒亲启,不是容将军更不是容大哥,就是他的名字。容恒眉头一颤,像是明白什么了,待见到定山,他玩笑着:“我好像又把你妹妹惹怒了。可我若做了你妹夫,你还管我叫大哥吗?”
定山的立场不同,当然不觉得这些话轻浮,再者容恒办大事时雷厉风行勇敢果断,他以为妹妹也会看到这一面,哪里晓得女孩子家心里的感受。
那之后定山告诉了千叶,家里也察觉出惠梨的抗拒,姑娘家不说是她的矜持,但真的什么都不说,也就没法儿帮她了。
千叶只对定山道:“女孩子家,谁不愿被郑重的对待?容将军爱开玩笑,可他对待姑娘家若不知轻重,我们家惠梨也不是那轻浮的人,你们男人想事情,总是那么简单和自以为是。”
定山不敢反驳千叶,也不知该如何去劝妹妹,夫妻俩商议下来,还是顺其自然,倘若容将军是惠梨的有缘人,总有一天会走到一起,若是无缘,强扭的瓜也不甜。
两日后,便是皇帝出殡大丧的日子,新君为父亲举办了隆重的葬礼,虽然那天无数人亲眼看到他射杀了先帝,但谁都能明白,他只是不想奄奄一息的父亲于临终前再受到侮辱。这话便是传出去了,也无人敢质疑新君继位的资格。
新君册封生母芳贵妃为皇太后,册封莲妃为贵妃,册封千叶为安国长公主,至于留在凤仪宫的那位,没有任何动静。新君没有将她尊为太后,自然韩氏也不再具备皇后的资格,但传言皇帝自己不册封皇后,似乎是因为凤仪宫里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