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伺候不好,别怪我不客气,把新郎官伺候病了,还有道理了?”闵夫人冷声道,“好好给我伺候着,仔细你们的皮。”
前院还有贵客要招待,闵夫人瞪了眼韵之后,拂袖而去。
闵初霖擦掉那几滴硬挤出来的泪水,得意洋洋地走过韵之身前,故意在她肩膀上一撞,却还厉声说:“好狗不挡道,你不长眼睛呐?”
韵之的肩膀被撞得生疼,可闵初霖却大摇大摆地离去,她猛然想起在家时和扶意嬉闹,疯起来也曾没轻重地撞她,扶意当时喊疼,她还嫌人家矫揉造作。
就在她发愣的时候,奶娘揉着绯彤的脸蛋子说:“好孩子,别委屈,我不打你两下,真怕她们把你拖出去打,那如何使得。”
绯彤哭得伤心,却乖顺懂事地说:“我知道,奶娘我不疼。”
边上的人,则来为闵延仕换冰冷的帕子,用烈酒擦拭他的手心,高烧的人昏昏沉沉,睡得正迷糊。
韵之呆呆地坐在一旁,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该做什么,她更不敢告诉任何人,昨晚闵延仕没在床上睡。
“小姐,您去吃点东西吧。”绯彤擦干眼泪来,劝道,“一早起来,还没吃一口呢。”
韵之看见绯彤脸上的红肿,心疼得要疯,跟她的下人,在家哪一个不是体面风光,到了这里才两天,一个接一个挨巴掌。
她伸手抚摸绯彤:“疼吗?”
绯彤泪中带笑:“我不疼,奶娘装装样子,真不疼。”
韵之哭起来:“都怪我不好……”
公爵府里,二夫人得知姑爷病了,急得就要去探望,被老太太派人拦下来,送到了内院说话。
靖王妃和扶意都在,二夫人一进门就说:“娘,您让我去看一眼吧。”
老太太道:“闵家并没有人派人来说,你巴巴儿地去了,人家问你,是不是在他们府上按了眼珠子,你怎么回答?”
二夫人一时语塞,便唉声叹气:“这婚事,怎么就那么不顺,昨天那么风光,都能叫金家搅了局,今天又……”
她怯怯地看了眼婆婆和靖王妃,便向扶意埋怨道:“扶意,你就不该给她那么多的陪嫁下人,这有个头疼脑热的,岂不都成了我家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