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翠珠从门外进来,向扶意道:“二夫人救回来了,但二小姐离不开,奴婢都没能说上话,现在东苑乱的很,奴婢也不敢再过去。”
扶意说道:“不妨事,明日一早,我自己过去,你和香橼在这里伺候小姐们温书写字。”
是日夜里,扶意来内院向老太太禀告这件事,却见芮嬷嬷和丫鬟们都在屋檐下站着,嬷嬷更是一脸焦虑地望着门里。
“嬷嬷?”扶意上前来搀扶她。
“姑娘有要紧事吗,这会儿我也不知该不该叫你进去。”芮嬷嬷说,“老太太问三公子话,三公子跪了有半个时辰了,祖孙俩僵持着。”
扶意问:“表哥今日回来这么早?”
嬷嬷摇头道:“是老太太派人去叫回来的,要问二公子的下落。”
但扶意明白,祝镕是真不知道二公子的下落,是老太太不信,还是他故意表现得自己仿佛知道,好让老太太多少安心一些?
“姑娘稍等,我去传话。”芮嬷嬷道,“兴许你来了,说说话,祖孙俩都能下得来台。”
扶意便静静等在门外,不多时,嬷嬷果然来带她进门去。
亲眼看见祝镕直挺挺地跪在那儿,扶意自然是心疼的,但不敢多看一眼,径直来向姑祖母请安。
老太太听完她的话,便是应允了:“韵儿和初雪都累坏了,你去搭把手也好,哪怕陪着说说话。但记着,你只和韵之在一起,不要和东苑的人搭讪,那位梅姨娘人虽不坏,可也爱来事,你客客气气便好。”
“是。”扶意一一都记下,但说完这件事,她再无话可说,也不敢多问一句祖孙俩怎么了,心想不要再给他们添乱,就告辞要走。
转身的功夫,才算看了眼祝镕,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老太太突然问:“意儿,平瑞要离家出走的事,你知道吗?”
扶意一紧张,没能收住脸上的神情,和老太太对上目光,便紧张得说不出话。
“她怎么会知道。”祝镕很不耐烦地说,“您把她牵扯进来做什么?”
“给我闭嘴!”老太太怒斥,“我问你话了吗?”
祝镕说:“我都跪半天了,奶奶,你就把我跪死了我也不知道二哥的下落。”
老太太指着他说:“你脸上都写着呢,还想瞒着我,我难道是要抓你二哥回来吗,你就不能让我定下心,好歹不惦记他的安危?”
祝镕却问扶意:“我脸上写着吗?”
扶意呆呆的,平日里的机灵都不见了,竟傻乎乎地回答:“没有写啊。”
祝镕笑起来,连老太太也忍俊不禁,可又气恼孙子不听话,骂道:“你们两个小东西,要气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