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庭玉叹了一口气,当他想这样吗?
如今变成这样也非他所愿。
不过,这冯慨之还真有可能,不对,是极有可能受萧瑾指示。若不是萧瑾在背后撑腰,他一个小小臣子怎敢骑在他头上撒野?
这个怎么好?
君臣两个对视一眼,苦大仇深起来。他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结两国之好,如今断然不能让关系谈崩了。一旦崩了,蜀国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半晌,段广基询问道:“要不,咱们再送些钱过去?”
这可真是难得了,若是寻常时候段广基可不会这么大方,可现在他们是实在没办法了,都已经被逼到这个份上,不再出点血真不行了。
说起来,段广基又有些后悔,若是当初忍下来不买那些农具,如今再出这笔钱也不会比割肉还要痛。
朱庭玉也心痛,他开始醒悟过来,只怕昨儿买画的时候也一样是做了冤大头,他有些心虚,又有些不甘愿,嘴硬道:“怎么,咱们给的还不够多啊?”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如今理亏的一方是咱们,总得在别的事上添补回来,别让夏国彻底厌了咱们。”
朱庭玉很想硬气地表示,就算厌弃又人如何?但此情此景,他还真说不出这样硬气的话。他塌下肩膀,心中无力:“罢了,你说给那就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