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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瑾还想要赚一笔,于是还跟冯慨之道:“你明日态度稍微放横一些,显得有恃无恐,就当是朕派你过去打脸的。”

冯慨之眼珠子一转,立马明白了,嘿嘿一笑:“放心,微臣明白。”

翌日,萧瑾果然听闻冯慨之一大早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去了朱庭玉的下榻处,听说是好一顿闹腾,把那群属国人给弄得彻底没了脾气,最后却还不得憋着气,好言好语的把冯慨之给送了出来。

而冯慨之又是个不会收敛的,当天下午又去“做客”了。他这人想要跟你套近乎的时候,甜言蜜语脱口而出;可若是有心想要与你为难,便什么样的稀奇法子都能使得出来。

“单纯”的蜀国陛下哪里见识过这些。

他也就是在冯慨之身上第一次见识到了人心险恶。明明卖画的时候冯慨之的态度那么平易近人,那么善解人意,朱庭玉差点都已经把他引为知己了,觉得天底下就没有比冯慨之还要理解他的人。结果给了钱之后这家伙就翻脸不认人,说出来的话还一句比一句气人!一个大臣,还是一个别国的大臣,竟这么嚣张跋扈,根本就没有将蜀国放在眼里。

朱庭玉拍了一下桌子,振得上面的茶盏都弹了两下,:“岂有此理!”

朱庭玉怎么想怎么气。

这背后的原因段广基也猜到了,但是他忧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圣上,您说冯尚书此举,究竟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夏国皇帝的意思?”

他若只是他自己的意思那也无妨,不过就是听了他们圣上说的闲话,心里气不过想来找回场子罢了,可若是夏国皇帝的意思,那这问题可就大了。

“若是夏国皇帝借着他来敲打咱们,可如何是好?咱们此番过来参加茶会本是为了与夏国交好的,如今事情却变成了这样,还不如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