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崇明转而接过:“冯大人,话也不是这么说的。陈妃娘娘不过是一介女流,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也不少。若是陈国公真的舍不得她,大不了对外宣称她身亡,留她一条性命,让她守在寺庙中青灯古佛,了却残生便是。如此,既全了陈国公的爱女之心,也免去天下人的非议,岂不两全其美?”
大善啊,真不愧是张丞相?陈国公感动非常,看着张崇明犹如看再生父母。
萧瑾不说话,冯慨之却自愿当马前卒,仍然极力反对:“不成不成,陈国公说不杀就不杀,凭什么?”
陈国公一下子被问住了。
张崇明知道他憨且抠门,赶紧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陈国公没懂。
张崇明有些嫌弃,隐讳地伸出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数钱的动作。
陈国公恍然大悟,可紧接着,他便神色扭曲。
这是又要让他大出血了?可他刚刚可是舍了那么多的钱,如今哪里还舍得?那都是他的心头肉,平时一文钱都舍不得花,如今却白白舍了这么多?舍了一次还不够,还让他再舍第二次,万不能够了!
张崇明微微摇头。
冯慨之见他这滚刀肉的模样,便知道他抠门的毛病又犯了,于是掉头就跟萧瑾说:“圣上,还是赐白绫吧,或者毒酒也可。”
萧瑾斟酌了一下,淡淡道:“既然他之前有意毒害于朕,不如就赐她一杯鸩酒,也算是了了这份因果。”
陈国公跪不住了,真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