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样喊,直呼殿下的名字,非常无礼,还说殿下将清洗河北官场。”
“哼!”杨元庆重重哼了一声,“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都到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敢威胁我。”
停一下,杨元庆又问:“今天崔弘元上朝没有?”
“回禀殿下,他还是称病,没有上朝,倒是卢相国上朝了,卑职刚才还见到他。”
杨元庆负手走了两步,当即道:“准备马车,我要去崔府探病!”……
崔弘元在太原的府宅并不大,只是一座占地六亩的中宅,不过地段很好,就靠近北门,离太原北市不远,每天上朝很近,又是繁华之地,但他的宅院却在一个安静的角落里。
目前崔府中只住着崔弘元和老妻两人,以及十几名家仆,其余博陵崔氏子弟都没有住在这座府宅里。
崔弘元已经六十余岁,他是前涿郡太守崔弘升的兄长,崔弘升在第一次高丽战争中因感染疫病而不幸去世。
由于崔弘元已经年迈,他任博陵崔氏家主只是挂一个名头,实际上,家族事务都是由他的侄子崔众在管理。
而且在紫微阁七相中,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实权之人,官任太子詹事,为东宫百官之首,可大隋并没有东宫,更没有太子,他这个太子詹事就是一个闲职。
不仅如此,由于他的年迈,紫微阁政事笔也只是象征性的给他和苏威,而真正权力是轮流掌握在其他五相的手中。
崔弘元已经称病三天了,而卢豫称病两天,他们两人的生病都是一种策略,用拖的办法逼杨元庆放弃对河北官场的清洗。
至于辞职,他们二人和杨师道他们的真辞职不同,他们只是口头上叫嚣着要辞职,但书面辞呈却压根没有交给杨元庆。
今天崔弘元真的是有点感恙,他是忧虑成疾,而且一大早便得到消息,他的妹夫张冀北被囚车押解进京了,更让他添了一桩心事。
房间里,一名侍女正小心地喂崔弘元喝药,嘴里喝药,但手却伸进了侍女的衣领中,肆意地玩弄着侍女丰满的胸脯,侍女满脸涨得通红,身子却不敢动。
老男人大多比较好色,虽然能力已经没有了,但好色之心却年老弥盛,崔弘元也不例外,只能动动手,眼睛眯成一条缝,闪烁着兴奋的亮色,紧紧盯着侍女因羞涩而绯红的脸。
就在他的手要向侍女裙下摸去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只听老管家在门外焦急禀报:“老爷,有急事!”
“什么急事?”崔弘元语气极为不悦,不长眼的管家竟敢打断了他的兴致。
“老爷,楚王殿下来了。”
“啊!”地一声,崔弘元坐了起来,一连声催侍女道:“快扶我起来,替我更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