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点结束?”
“两点。”
“那么,下课后和我出城一起喝酒如何?”
“白天下午两点钟喝酒?”
“偶尔有什么关系嘛。你的睑色呆得好厉害,跟我一起喝酒提提神吧:我也想陪你喝酒振作精神呀。不懂吗?只要直觉够好,即使什么也不知道也能通过大学考试的呀。我的直觉很好哦。从下面三个答案选一个对的之类,我一下子就猜中了。”
“我的直觉下如你的好,所以需要学习有糸统的思考方式,养兵千日用在一朝。”
“那些东西会有用处吗?”
“在处理某种事情上会比较容易吧!”我说。
“譬如怎样的情形?”
“譬如形而上的思考,或学习多种语言的时候。”
“那又怎样帮得上忙呢?”
“那就因人而异了。对某些人有用处,对某些人没有用处。不过,那些始终训练而已,有无用处则是次要问题。就如我一开始所说的。”
“嗯哼。”阿绿似乎很佩服似的,牵住我的手继续走下坡路。“你很拿手向人解释哪。”
“是吗?”
“对呀。因我过去向许多人问过英语的假定句有何用处,从未有人那样清楚的向我说明的。甚至英语老师也没有。人家对于我这个问题,不是表示搞不清楚就是生气,或者嘲笑我。谁也不肯好好告诉我。倘若那时有人像你这样好好解释给我听的话,说不定我会对假定句产生与趣哪。”
“哼哼。”我说。
“你有读过《资本论》那本书吗?”阿绿问。
“读过,当然没有全部看完,就跟大部分人一样。”
“你理解吗?”
“有些地方可以理解,有些不理解。若要正确地读懂《资本h臣》,就需要先学习一套思考系统了。当然整体来说,我想我大致上可以理解马克斯主义的。”
“对于一名不太接触那方面的书籍的大学新生,你想她会理解《资本论》吗?”
“那是不可能的。”我说。
“我刚进大学时,参加了民谣研究的社团。因为我想唱歌嘛。原来那里全是舞神弄鬼的冒牌货,现在想起来也不寒而栗。我一加入,他们就叫我读马克斯。叫我回去先从第几页读到第几页,还有民谣必须跟社会和激进主义相关之类的演讲。没法子,我只好回家拚命读马克斯。可是我根本读不懂,比假定句更难懂啊。我读了三页就放弃了。然后,在隔过的聚会上,我说我读了,可是一点也不懂。从此他们就当我是傻瓜,说我没有问题触觉,缺乏社会性。开玩笑!只是表示不能理解文章内容罢了,你觉不觉得他们太过分?”
“嗯哼。”我说。
“讨论时就更过分了。每个人摆出很懂的表情,使用艰深语句说话,因为听下懂,我就问了。奋如所谓帝国主义式剥削是什么?跟东印度公司有何关系?”所谓粉碎产学协同联盟,|qi-shu-wang|是指大学毕业后不准到公司就职吗?”但是没有人向我解释。而且还生气了。你能相信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