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射精后,我脑中的混杂似乎平息了些。

可是依然无法成眠。我累极了,然而怎样也睡不看。

我站起来,站在窗旁,出神地眺望院子里的升旗台片刻。没有升上国旗的白色杆,看起来就像竖在黑夜的臣型白骨。如今直子在做什么?我想当然在睡觉了。

她在那个小而不可思议的世界里,被黑暗所包围,是否睡得很熟?我祈愿她不会有痛苦的恶梦。

第七章

翌日星期四,上午有堂体育课,我在五十公尺的泳池里来回游了几趟。做过激烈运动的关系,心情舒畅了些。食欲也有了。我到定食餐厅吃了一顿分量很够的午餐,正要走去文学院固书馆查点资料时.在路上和小林绿不期而遇。她跟一名戴眼镜的瘦小女孩在一起,见到我就迳自走过来。

“上哪儿去?”她问我。

“图书馆。”我说。

“别去那种地方,跟我一起吃午饭如何?”

“刚刚吃过了。”

“有啥关系?再吃一遍嘛。”

结果,我和阿绿走进附近的咖啡室,她吃咖哩,我喝咖啡。她在白色长袖衬衫上面穿一件织了鱼固案的黄色毛线西装背心,戴一条细细的金项链和狄斯尼手表。然后津津有味地吃咖哩,喝了三杯白开水。

“最近几天你不在东京是下是?我打过几次电话给你哦。”阿绿说。

“是否有什么要事?”

“没什么要事。只是打打看而已。”

“嗯哼。”我说。

“你的“嗯哼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仅仅是随声附和而已。”我说。“怎样?最近有没有发生火灾?”

“唔,那次相当有趣咧。受害者不多,比较上烟很多,又有现场靶,好玩得很。”阿绿说看。又咕噜咕噜地喝水。然后舒一口气,目下转睛地看我的睑。“喂,渡边,怎么啦?你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而且眼睛没有焦点哦。”

“刚刚旅行回来,有点疲倦罢了。没什么事。”

“你的睑好像见过幽灵似的!”

“嗯哼。”我说。

“喂,下午有没有课?

“德文课和宗教学。”

“可以溜掉不上吗?”

“德文课不可能。今天要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