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处所,还有用石犁的,铁针这样的物件,就更加难得。
淮徐一带,固然不至如此,不过针线也是货郎贩运的正经货物,要拿粮食和铜钱才能换的到手的。
到了这会儿,才算领完工具,然后还是按过来时的规矩,一个个老老实实的跟在自己的棚长后头。
棚长一级,全部是老兵,按新军营制,一营有管带一人,帮管两人,然后军需官、军法官、顾问官若干人,再下来队官也有副手,也有下派的各级辅助类的武官。
甚至连哨官一级,亦是如此分拨。
到了棚长一级,一棚十四人,也有棚长一人,副棚长两员,军饷品级待遇,都是与普通士兵年夜有不合。
队,历来在军官和辅助类的武官设置上,有十分的不足,明清营制年夜体相同,都是有一样的毛病。就是军官缺少,而底层的初级武官和类似后世军士一条理的军官,不可是少,甚至是根本没有。
朱慈烺设立的这几镇兵,暂时是不考虑什么退役制度了,不过也是严格区分普通战兵和底层军士,再到低层军官的区别,有了区别,才有上进的动力,棚长一级,也才会获得士兵的敬重。
最少在太子的年夜元帅府下,所有的中下级武官,都他娘的是实打实的干上来的,现在的棚长全用老兵,副棚长多半空缺,已经很有一些心思活泛的新兵开始黑暗使劲了……
“骁骑镇左协第一标二营一队全都有了,齐步走!”
在某个队官的长声嘶喊声中,所有的新军良莠不齐的转身,开始向着校场西面走去,所有人都学着队官们的样子,举头挺胸,把法度迈的高高的,落下去时,也是狠狠往地面一砸。
就是这些新军最早的也就入伍十来天,教官们都忙着带兵,哪有功夫细教?只是年夜略教他们怎么知道归队,怎么认自己的上官,怎么认识队旗……饶是这样,刚刚整队也是费了老半天的功夫……这些新军,朱慈烺和身边所有人将官们都是年夜为摇头,距离一个军人的样子,还真的是差的老远呢。
“给皇太子殿下行礼!”
路过朱慈烺所经停之处,所有的带队队官都是当胸一礼,然后脚步不断,疾步而过。
却是他们身后的新军们,一听眼前这浓眉年夜眼,气宇很是的少年就是皇太子,马上就是瞪年夜双眼,张年夜嘴巴,目不转睛的看将过来。
那时的人,生员秀才都是年夜老爷,举人进士就是文曲星君下凡,皇上那是传中的天子真龙,皇太子固然就是正经的龙种,此时皇太子在前,能忍住不看的,几希?
如此一来,队列自然是乱的更加厉害,于是但听得一声钢哨响起,几十个持着红黑水火棍的军法司的执法兵就执棍而上,或是吆喝呵,对实在不听话的,上前就是一棍,于是哭号声起,敢哭闹的,就是就地拖出来,扔在地上,按着就打,直到砰砰棍响之后,再无一声哭叫,这才打够数字停手。
“给打伤的敷药,带下去治伤!”魏岳面色如铁,再没有了招兵时的和蔼模样,即是李恭,也是在他身边,背负双手,正眼都不去瞧那些不守规矩的新兵蛋子。
“每人二十两的安家银子,步兵每月三两,马军每月四两五,炮兵每月五两,”魏岳扫视众人,声音虽淡,却是冰冷如铁:“伙食费用,一律由太子殿下支出,不要们分文,自古从戎,有没有这样的俸禄收入?欠好好练,不听管教的,打军棍只是轻的,开革出去,看们的铺保,父母亲人,有脸没有?来,给我一起背太子殿下的军谕六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