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皋的事,说起来他是专擅。炎黄站。
但皇帝心里怕是只有高兴吧?朱祁镇信任他,一则是他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家世,二则是他之前展现出来的能力,三则就是他的夺门大功。但张佳木向来表现的太软,昨夜怒斩速皋,朱祁镇心里除了小担心张佳木以后可能会难以制衡之外,更多的怕就只是高兴了。
一个锦衣卫使,要是心不狠,手不辣,还怎么办事?
张佳木说定了,这件事就算是定局了。饶是袁彬和哈铭人品不坏,不过也是相视一笑,两人都是下意识的搓了搓手。
这件事就是皇帝挑他们发财,大同那里现在军头们搞的风声水起,大量驻军要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很多人以为物资就是铠甲粮食什么的,其实大明的军器制作庞大复杂,生漆、胶、弓箭、铠甲、兵器、火镝、火药、撒袋、刀枪,种种军资,卫所造一部份,北京的工部造一部份
,“二个发给边军,疙是泣此军资就很有油水了,坏有大量圳甲也,军饷,现在没有文官巡抚掣肘,锦衣卫和镇守中官原本就是一家,现在那里的武官捞的这么的,大家也总得分润一些才对吧?
看他们的样子,张佳木也觉得好笑,但细想一下,又只能摇头了。大明皇帝就是这样了,对亲信的中官和亲近的武臣不吝惜赏赐的,现在已经有不少太监有自己的庄田,皇帝还动辄赐盐引给太监或是锦衣卫,张佳木自己就拿了一万引,倒手给大盐商,就是好几万的银子。这样下去,盐政的开中法非得破坏干净不可,还有赐茶引等等,这个大帝国的制度已经开始被严重的破坏,腐蚀,而始作俑者,却是这个帝国的主人,这话,叫人从何说起?
这么一想,就意兴阑珊了,不过他历史虽差,也知道大明的国运还有好久的时间,这个心暂且也不必操了,还是先顾顾自己吧。
从宫中出来之后,张佳木便又马不停蹄,先是把透皋首级悬于各城城门,然后搞抄没家产的清单,审问贼人记供在案,接着移交刑部大理寺,各部堂官一起会看,速皋这个案子,算是弄成了不可再翻的铁案。接着就是召见锦衣卫各路诸侯,安抚的安抚,打屁股的打屁股他刚刚搞定了遢皋,皇帝没有任何疑问的同意了张佳木的处置,这会子就是连石亨等人也得避一避张佳木的锋芒,锦衣卫里更是无人敢直视张佳木之面,收权收的很顺,再抄了一大笔钱出来,收权后,可掌握的收入也涨了不少,总的来说,这一段时间算是过的很顺了。
转眼到了三月底,天可真正暖和起来,宫墙之内,犹自红墙绿瓦,看不出来什么变化,但宫墙之外,却是新绿成片,甚至是鸟语花香。一派仲春景像了。
京卑内外,不少士子都换了薄衫,拿下暖帽,换了轻便的头巾,手中持扇,更显风流倜傥。至于普通的小民百姓,也把冬衣拿到当铺子里当了,再赎出春衣,一般换上穿着。
从天街由东至西,沿途都是宽阔的街道和市场,春天比起酷烈寒冷的冬天当然是个好季节,和风徐徐,春风送暖,到处都是杨柳新绿,对困苦的百姓来说,冬天时取暖困难,到了春天,就是孩子们也能走出家门到外头玩耍,贫家小院,也能听到久违的欢笑声,便是再苦再累,也是能在脸上露出点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