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影故作诧异:“怎么会,您看啊,克里斯汀小姐的身体如此轻盈小巧,她的成年姿态才和幼年期的雪豹差不多,无论如何也不该得出太大的结论……您对于女士的身材未免有些太过苛责了。”
博士听着这两只猫你来我往的一言一语,只无比忧郁的想着,现在谁能救她脱离苦难谁就是她最爱的干员。也许是她假惺惺的祷告终于起了那么一点作用,办公室的门被人毫无预兆的直接打开,屋子里所有人的声音都瞬间止住,而在看清来人的那一刻,misery确信自己甚至看见了指挥官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的样子。
“啊。”歌蕾蒂娅语气平平,她的手还撑在门板上,目光已经越过菲林直接看向了反射性乖巧坐好的博士:“你在这儿。”
她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黑猫颈子上的黑色蝴蝶结,又缓缓转向了博士,misery肉眼可见的博士紧张到快要炸毛。
但是出乎意料,这位阿戈尔女士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像上次似的当着outcast叫出那个过分亲昵的称呼——她就只是在场几位打了个招呼,然后冲着博士抬了抬下巴:“跟我去做检查。”
博士:“……”
即使在场几位不愿意承认,事实就是她几乎是很快乐的跑到了歌蕾蒂娅的旁边,阿戈尔看她这副样子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相当顺手的把她拢到自己的前面,然后随手关了门。
博士:“队长,虽然你还没有在罗德岛这边登记,但是你从现在开始我最爱的干员。”
歌蕾蒂娅:“又胡说八道什么,等一下去凯尔希那里多做几个检查……你以前可以省略的那些,现在全都要补上,每周两次,不,三次吧。”
博士觉得奇怪,但她没有反驳队长的要求;医疗部也觉得奇怪,他们检查了博士的身体细节,甚至这一次还包括了确定她的身上有没有出现一些陌生的伤痕,可是除了一些常见磕磕碰碰的小地方,并没有像阿戈尔说的那样值得如此严肃对待。
凯尔希大致能够理解她的紧张与不安——事实上,当歌蕾蒂娅拿着那本手札出现的时候,她已经隐约明白了阿戈尔强行压制的恐惧究竟来自何处。
即使是阿戈尔也不敢说了解全部的海洋。
歌蕾蒂娅把那本手札放在了医生的面前,语气低沉的可怕。
正如我们即使用尽力气去防止灾难的出现,我们也无法精确到可以判定被潮水冲上沙滩的碎石究竟是属于哪个年代的古老痕迹,亦或是属于什么危机的预兆提醒。
我姑且算是找到了缓解海嗣的方法,但是这不是什么好事情,医生。
“你有五分钟的时间确认这是不是属于她的笔迹,我现在去带她过来做检查。”
凯尔希没有用五分钟,她只大致翻阅了一下就错开了视线,用了多久呢,一分钟?几十秒?
她不知道。
她没有再看第二眼那本染血的手札。
……她甚至不知道,原来高浓度的源石原液和血迹混合,能写出如此清晰的字迹。
凯尔希保持着一种近乎僵死的安静,一直维持到歌蕾蒂娅的去而复返。
“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