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长——或者说恢复,她恢复的速度快得惊人。
misery看了很久,然后他安静地退了出去。
蛋糕被放在食堂的冰箱里,唯一的一层,看着放蛋糕的人是谁后没人敢去动那个精致的甜品。
而博士出现的时间比预期的稍微晚了一点,在此之前已经出了一个星期任务的煌饿得头晕眼花,带着一种连炭烤沙虫腿都敢往嘴里塞的杀气腾腾,大概是任务地点的食物让大猫濒临崩溃,她冲进食堂,把那一整个过分诱人的漂亮蛋糕塞进嘴里的时候,misery盯着她,下意识转了转手里的匕首。
也许比起萨卡兹的惯常冷淡,菲林似乎总是擅长撒娇的那一个,大猫顶着满是奶油的脸,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和走进食堂的博士比划着那个蛋糕的无上美味,博士替她擦了擦脸,顺手把食堂今日特供的热牛奶递给了她。
煌吃了蛋糕,又被摸了头揉了耳朵,回去休息室的时候还在眯着眼睛嘿嘿傻乐,尾巴摇来晃去和自己还不知道如何和博士相处的同事们心满意足地炫耀她今天被摸脸揉头顶特殊待遇,期间她在阿米娅委屈的表情里感受到了一丝久违的心虚,并在事后misery毫无理由的追杀里表示了十二分的莫名其妙。
outcast知道那个蛋糕的惨状,托着腮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只把对方看得浑身发毛。
misery。她叫着对方的名字。
什么?
白发的女士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有些东西你现在送不出去,很有可能将来也永远都送不过去了。
萨卡兹惊异于这话居然是由萨科塔说出口,便也极难得起了反驳调侃的心思,反问你怎么就知道我送不出去?而对方无意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花费口舌,起身端了一杯放了致死量的蜂蜜的热牛奶走到博士面前,用她一贯爽朗温和的微笑盯着另外一位年轻女性皱着脸乖乖喝完了一整杯。
misery起了些跃跃欲试的比试心理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只是看着那个对旁人一切投喂都无所畏惧的博士有些不服气的想,怎么会呢?
怎么会就只有我不行呢?
——很久以后,他在一场战争结束后带着一杯甜度和温度都刚刚好的热牛奶去到她的住处,亲自递到博士的唇边,耐心反复诱哄着她喝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他的指挥官因为之前挡在她面前的干员被流弹误杀已经拒绝进食好几天,但她还在工作,毫无自觉的透支自己身体疯狂的工作,已经连着不少人过来劝他去开口拦着她:博士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一次又没有带着医疗干员,她总不能一直水米不进?
博士的确按着所有人的期待,用最快速度习惯了战争——但是那总要付出一些代价。好在她还愿意听话,至少这些精英干员开口相劝的时候,她总是仿佛没有任何底线的愿意听从他们那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可是这一次,她当真惨白着脸和过去那般乖乖听话,就着干员的手面前喝下一口牛奶,立刻没有任何停顿地全部吐了出来的时候,misery听着杯子落地的清脆碎裂声,看着地上被反呕出来的混合着血丝的浑浊液体,他想着,怎么会呢。
【我们是因为什么才要救她?】
因为胜利,因为未来,因为只有博士才能为他们带来真正的希望。
理由有很多,他曾经也能列出来很多个不容拒绝的理由。
但是misery现在会想……至少不是因为这个。
萨卡兹颤抖着,握住她瘦骨嶙峋的手腕。
不是因为这个。
我选择救你,从来都不是因为这个。
【是否曾经存在这样一种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可能。】
【——我救你,只是希望你可以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忘了说一件事,就是scout和博这一段,仅限于巴别塔当时在场的几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