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娆娆和小君怎么还没到?“娃娃应了一声,回蹙眉道。
妙妙也悄然向后望去,心道:“小姐怎么没来,难道……,她对老爷起了怨尤之意?“
杨浩笑道:“现在她们名声响亮,每日宾客如云,哪有自由之身?算了,不等她们了,要不然待魏王、晋王和赵相公到了,我却是最后一个登船的,那谱儿也太大了些,众目睽睽之下,反而不美,我登船了。”
杨浩说完,向他们微微一笑,转身便向码头踏板行去,船边有军卒警戒,验明了身份,杨浩便登上船去。
“杨院长,姗姗来迟啊。”杨浩一登船,程羽和程德玄便微笑着迎上前来,态度亲热。程羽对他表示亲热,杨浩还能理解,程德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莫非是见晋王为他设宴践行,所以迎风转舵?这转变也太快、太自然了些吧?
杨浩目光往旁边一转,看见两个道服布巾的中年文士,正目光炯炯地向他们这边打量,心中这才恍然:“外人面前,当然要故示亲近,以彰显南衙属下的亲近和团结,程德玄如此作态,看来那两人不是魏王的人就是赵普的人了,魏王还没到,他是钦使,他府上的人应该是随他一起来的,如此看来,那两人该是赵普府上派来的幕僚。
杨浩没有猜错,那两人正是赵普的幕僚慕容求醉和方正南,此番受赵普举荐,随行南下的。
“两位大人已然到了呀,呵呵,方才在码头与家人道别,耽搁了一会儿。”
程德玄微笑道:“听说杨院长新纳一妾,乃汴京第一行媚狐儿,妖娆妩媚,端地是绝代尤物,杨院长将她蓄入私宅,艳福不浅,可喜可贺。
程德玄其实并不好女色,这番话听着对吴娃儿似乎不太恭敬,但是这也正是时人风尚,娶妾娶色,本来就是被视做玩物,许多士子文人赠妾、换妾,或者亲近友人登门作客时还有让妾去侍寝的,南唐宰相韩载熙每次宴饮之后就常常留宿客人,让自己的侍妾去陪宿,原因只有一个,他们根本没把这些侍妾当成是自己的女人,而仅仅是一个比丫环侍婢待遇好些的玩物罢了,自然谈不上尊敬,甚至连一点男人本能的独占欲都没有。
可是杨浩虽也入乡随俗,按照规矩把吴娃儿定位为妾,心中对她却不无尊重,听了这话心中便有些不快,只是不便明白表现出来。
程羽也微笑抚须道:“呵呵,如此说来,正是情热时候,杨院长晚来一步,那便有情可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