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才是夏州真正的主人,讨伐李光睿乃天命所归,所以我们七氏会盟,并派了信使去吐番人的草原土寻找你。谁料却一没有得到你的消息,我们缺粮少药,又乏兵器,想要讨伐夏州,只好先于府州劫掠些物资,不想折御勋突妙想,集中了马匹主动一战,杀得我七氏大败。我还大人不会回来了。”
李光岑:“我得了你的信使讯后,本带了人赶来与你相会,可是到了北汉境内’就得知你已兵败的消息。大队人马若留在北汉境内,难免惹人生疑,我只得打了部属回去,自己留下打探进一步的消息。仪阴差阳错’这时大宋出兵讨伐北汉,又大举迁徙北汉百姓,老夫胡里胡涂的便被他命挟到了这里,昨日听到你儿子的真实身份,这才想法与他通报了身份,暗中救他离开。”
苏喀高兴起来,握住李光奉的手:“大人,这是白石大神庇结,才把你送回我们的身边。这下好了,有了大人统领七氏’我们七氏一定能打败李光睿,让您重新成为夏州之主。”
李光岑摇头:“苏喀,这么多年来,一个人流浪在草原上,我的雄心已经不再,我的身躯也已衰弱。已经无法驾御战马率领你们在草原土征战了。一匹狼王’当它的皮毛已失去光泽,当它的双足已没有力量,当它的牙齿已无法咬断敌人的骨头,就需要一匹强壮的新的狼王来取代它。我来了,但我已不能做你们的王,我给你们带来了新的王,就是我的义子杨浩。
如果你们七氏仍愿奉我为共主,我喜欢你们能把他当成你们的领,我的义子会善待我们所有的族人。”
“他?”苏喀再一次得到李光岑的确认,不禁用认真的目光看向杨浩。谌沫儿气愤不平,忍不住轻蔑地说:“李光岑大人,你说的就是他么?他,也配做草原土的狼王?”
“我不配!”杨浩笑了笑,说:“如果说到敢战善战,党项八氏之中,没有人能野离氏相比,野离氏一族才是党项八氏中最骁勇最善战的武士。”
听到这番赞誉,自苏咯以下,人人脸土露出了笑意,就连小野可儿看着他的目光也温了些。杨浩话风一转,又:“可是,党项七氏联手,远比夏此李光睿人多势众,其中又有党项八氏中最善战的野离氏,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却始终不占过上风?”
苏喀等人脸土的笑容有些僵,杨浩又:“如果是两支狼群,我想胜负午已分明,党项七氏必胜无疑,为什么败了?因为我们不是狼。
我义父的话,只是一个比喻,并不是说我们完全狼一样。我一以为,人与野兽最大的不同,刻是人有智慧。一头野兽的力量,一定要用它的利爪尖牙来体现;但是人的力量,不一定要用肌肉来体现,正因为如此,我们人才从茹毛饮血到今天成为大地的主人。”
小野可儿攥紧双拳,双臂的肌肉贲起如丘,冷笑:“草原土,实力称王。难不对么?”
杨浩笑:“话没有错,但是衡量一个人的实力,却不是看他个人武勇功夫是否过人。人的领,需要的是头脑,而不是武力。据我所知,李彝殷腰腹洪大,如抱之耐,身躯痴肥,便是走动几步,都要气喘吁吁。若要动武,辜少不会是我杨浩对手吧?可是他在世的时候,即便盘灵再狠,党项七部亦是敢怒而不敢言,至李彝殷身死,李光睿继任,七氏方敢起兵,你们对李彝殷如此忌惮,惧的是他的武力,还是他的心计?”
小野可儿哑口无语,李光岑抚须微笑,苏喀看看李光岑,豁然笑:“大人有子如此,难怪肯放心将重任托附,只是不知,少主对讨伐夏州李光睿,可有什么见地?”
杨浩摊开双手,微笑:“见地么”小侄一个也没有。”
小野可儿翻了个白眼儿,谌沫儿却哼了~声,高高地扬起了下巴,杨浩又:“…小侄只想问问苏咯大人,党项七氏屡屡兴兵,却屡屡败于夏州李光睿之手,原因何在?”
小野可儿忍不住:“原因谁不知,夏州李光睿苦心经营多年’
城高墙深,兵强马壮,军粮无数,兵甲齐全。我等七氏虽敢死勇战,既无大头领绞·御全局,各部各自为战如同一盘散沙,又无粮草军械,士卒甚至持木棒土阵与敌长大刀做战,如何能敌?”
杨浩怡然自得地:“这就是了,既然知原因’如果我能对症下药,解决了这问题,那时再与夏州一战,你可有把握?”
苏喀身子一震’张嘴欲问却又忍住,…小野可儿已惊讶地:
“你,你有办法?”
※※※※※※※※※※※※※※※※※※※※※※※※折子渝带着粮草武器到了芦河岭,只见谷中各处房舍已初见规模,谷口山巅建了堡垒糊楼’一些有远见的百姓已自地在肥沃的草地上划定区域,锄掉野草,翻作良田。这里派野千里,百姓们倒不会因为土地生纠纷。更多的百姓无所事事,只在谷中游荡。
折子渝粗略地看了看谷中情形,便径进了赤忠的中军帐内,吩咐人去找赤忠马宗强来见,不一会儿赤忠马宗强闻讯赶来,进帐见她一身玄衣,娇娇俏俏’正坐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喝茶,忙土前见礼:
“末将见过五公子。”
折子渝放下茶盏,浅浅笑:“两位将军不用客气,请坐。”
她妙眸一转’状似随意地问:“那位杨钦差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