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堆满了画——画残的、没画残的,一张也卖不出去,更没人买。
江潮往各大协会投寄画稿,全部杳无音信。
肖成林像个无怨无悔的老妈子,接管了江潮的一切,无论是吃还是穿。
他甚至还要攒出一部分钱来给江潮补课用。
江潮心情好时搂着他畅享未来自己出名时的宏伟计划,心情不好时肚子阴沉着脸在阳台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
到最后江潮与他畅想未来的时间愈来愈少,阴沉着脸抽烟却愈来愈多。
两人的关系似乎又达到了某个临界点。
终于在某一天的争吵过后,江潮摔门而去。
整整一天一夜不曾归家。
肖成林一夜未眠,白色眼球上爬满了血丝。
第二天清晨他人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远在曲镇的老余。
这段电话很短暂,寥寥几句。
却宛若晴天霹雳。
“大林,你快回来吧!师父他!他老人家……没了!”
这句话教他晕头转向,一时间觉得眼前光怪陆离。
他摸着桌边跌坐在椅子上,喉咙梗的发疼,难以置信。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说什么?!”
老余略带哽咽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次肖成林听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