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的,但是他探手一模,又发现没有了。
这一刻,沈泽棠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怅然,抿抿嘴,抬头望着空荡荡的铁轨笑了一笑,提了提肩上的背包。
沈泽帆千叮万嘱,走的时候一定要告诉他,沈泽棠偏偏阳奉阴违了。
他觉得丢人。
这样落魄的模样,怎么能叫别人看见呢?亲哥哥也不行。
离开青岛的时候,他是打过假条的,奈何上面不批。他心里一衡量,还是毅然去了,那时又怎么不知会有那样的后果?走的路上,在车上望着沿途飞速掠过的风景,又想起年少时和哥哥一块儿上山,路遇手持禅杖的僧人。
一面之缘,那老师傅偏生要帮他相面。
沈泽棠外表温和谦恭,骨子里却是叛逆的,觉得好玩,当下就把手往裤兜里一插。沈泽帆呵斥了他两句,他也不在意,那老师傅丢下几句谶语便离开了。
“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他撇撇嘴,压根没放心上,这年头读个几本古书都可以出来行骗了。
沈泽帆却叹了口气,把手覆盖在他头顶,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你这名儿取得也不好。”
他就不乐意了:“怎么个不好?”
“没听大师说吗?沈泽棠的泽,是谦谦君子、温润而泽的意思,讲究的就是个心境平和,你呢,外表还算君子,骨子里离这境界却是千差万别,太拧了。”
沈泽棠不服气,也一点儿没想改的意思。
佛家讲究坚毅含蓄,圆融如意。沈泽棠却想,要是人人都这样,没有个性,没有张扬,凡事都得憋着,这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