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棠为了这件事,从青岛追到四川,把那人打得半身不遂,据说后来进了医院抢救。

当时事出紧急,上面又不批准他的假条,所以判定他玩忽职守,再加上一条蓄意伤人,影响非常恶劣。

这也是周梓宁心里的一个疙瘩:“你提这个干什么?”

段梵说:“那个肇事司机,叫陆铮,是陆安平的侄子。陆安平,就是陆方量的小叔叔。当年,就是他唆使陆铮蓄意撞死陆方量的,原因是,陆方量掌握了他走私和贩毒的一些证据。”

周梓宁没有想到这里面还有这么深的渊源。她并不傻,想了想,渐渐有了眉目:“那,陆安平知道沈泽棠……”

“他不知道。”段梵说,“陆铮当年被他打得住了院后,也没告他,估计是怕了,连夜出境,投奔了当时远在金三角的陆安平。这些年,陆铮应该没和陆安平呆一块,当年的事,他也是惊弓之鸟了,没告诉陆安平。所以,陆安平应该不知道当年沈泽棠和陆铮的事。”

“太冒险了!”周梓宁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陆安平当年敢指使陆铮撞死,要是陆铮和沈泽棠对上,难保不发生什么意外。

“你告诉我,沈泽棠到底想干什么?”周梓宁大声问他。

段梵深吸一口气,看定她的眼神,牢牢扣住她的肩膀:“我不知道,他也不可能告诉我。但是梓宁,你听话,马上和我回国,不要再管这些事情了。”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

“我就是绑,也要把你绑回去。”

周梓宁怒不可遏:“段梵,你敢?”

段梵看着她,最后说:“对不起。”

……

江面上的风很大,沈泽棠和简素音一道顺着铁皮梯踏上甲板。陆安平早在上面候着了,见着两人,挥了挥手,对身后人说:“可以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