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宁说:“放开!我说最后一遍!”
段梵是不想和她发生争执的, 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他不能退让。
“沈泽棠不会见你的。”
两个人,在荒草萋萋的孤地里对视着, 谁也不让谁。随着时间的流逝,周梓宁胸腔中的怒火渐渐熄灭了, 转而代之一种说不出的悲戚。她蹲下来, 抱住了膝盖, 也不和他吵了。
段梵慌了,忙蹲下来劝她:“你别哭啊。咱们也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让我看着你们越作越死吗?”
段梵心里不是滋味, 抬起的手犹豫了会儿,还是搭在了她的肩上:“别想那么多, 你这是关心则乱。虽然我挺讨厌沈小五的,但他的人品,你还信不过吗?他不会去作奸犯科的。他要那些东西, 肯定有他的道理。”
周梓宁默然不语。
她这样一动不动呆在原地,摆明了不想和他一道儿回去,段梵烦躁地挠挠头,摊开说:“你知道他当年为什么退役的吧?”
周梓宁猝然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段梵说:“因为他的战友——陆方量。”
沈泽棠和陆方量曾就读同一所军校,后来一同去的北海舰队。因为私人原因,家里出了点事,零九年那次亚丁湾护航他没有参加,把名额让给了沈泽棠。
这些,周梓宁都知道。她还知道,陆方量是陆茜的哥哥,沈泽棠为数不多的肝胆相照的挚友。他俩的感觉,堪比亲兄弟。
五年前,沈泽棠在外护航时,陆方量在郊区被一个肇事司机撞死了。陆茜记下了那人的特征,但因为证据不足,无法起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