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道:“据在下所知,保护商道的骑兵队是由商家出钱供养的,好像不用府库出一文钱吧?”
“嗨,这个嘛~~”沮授干笑道,“凡事不可一概而论,现在是不用府库出钱了,可两年前不是这样,那时候商家哪有钱啊?全不都是府库出钱垫付的,现在的进项算是补上以前的亏空,对,就是这样。”
“行了。”马跃苦笑道,“则注,本将军还没向你伸手要钱呢,你就已经开始叫苦了。”
“主公,府库里是真没钱,不信你可以去查验哪。”沮授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两年维持州、郡、县、亭各级政府机构运转所需的费用,可都是向关中各大商家借贷的,还立有字据为证呢,主公要不信在下这便回府去拿。”
“行了行了,不看什么字据了。”马跃苦笑道,“钱没有,那粮食总该有吧?你千万别跟本将军说,连续两年大丰收再加春上收割在即的小麦,最后连几万石军粮都派不出来!?”
“府库里是有些存粮,不过那可都是备用粮。
道,“万一漠北遭了雪灾。或者关中遭了早灾、蝗姓地生活没了着落,可都是要从府库里派发粮食的,这粮食轻易不能动。不过话说回来,几万石军粮还能派得出来。”
“哈哈哈。”马跃与贾诩对视一笑,大笑道,“那就麻烦则注给本将军准备五万石军粮。”
马屠夫和贾毒士前面和沮授绕了这么大不过是个幌子,这要粮才是重点。
“五万石!?”沮授脸色一变。心中大叫上当。叫苦道。“五万石军粮都够两万大军吃小半年了,要这么多?主公该不会是要对关东大动干戈吧?”
“不是大动干戈。”马跃淡然道,“也就两万人的规模,不会影响到我军的休养生息。”
“好吧。”沮授无奈道,“在下这便去准备。”
“则注等等。”马跃忽招手道,“还有件事,本将军差点忘了和你说了。”
沮授道:“何事?”
马跃道:“现在关中和漠北、西域、关东各地的商业往来已经开始兴盛起来了。是不是可以考虑设立钱庄了?你想想看,关中商人携带大量金钱去漠北收购牲畜和皮毛,一来携带不便,二来容易遭马贼抢劫,如果有了钱庄那就不一样了。”
沮授不解道:“怎么不一样?”
马跃道:“商家可以将手中的铜钱存进关中的钱庄,然后钱庄开具等同金额的票据,商家凭借这张票据到了漠北地钱庄就可以提取同等数量地铜钱,也就是说。商家只需要携带一张票据就能去漠北收购牲畜和皮毛。岂不是很方便?”
“对哦,这倒是个好办法。”富有商业头脑地沮授立刻想到了其中的勃勃商机,欣喜不已地向马跃道。“主公,在下这便回衙去拟个章程出来,然后交给主公过目。”
马跃道:“去吧,呵呵。”
待沮授的身影去远了,马跃才向贾诩道:“常言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现在粮草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该考虑怎么打好这南阳之战了!本将军的意思,是从高顺的五万步兵中抽调两万人为参战的主力,再从马超地骑兵军团中抽调五千骑兵为后备队,文和你觉得如何?”
贾诩道:“陈纪的军队不过七八千人,曹操最多抽调五六千人前来助战,如果局势不妙,援军可能会增加到一万人左右,也就是说,曹陈联军的兵力在一万到两万之间,从兵力上看,我军有两万步兵加五千骑兵参战应该是绰绰有余了。除此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曹陈联军处于守势,需要分兵把守各处要寨、城镇,实战中我军的兵力优势将会更加明显。”
马跃道:“函谷关失守之后,凉州军团便已经失去了对曹军的战略优势,为了夺回战略主动,这南阳郡本将军是志在必取,所以这一战不容有失。在出兵之前,我们必须将所有不利的因素全都考虑到,以免到时候横生枝节、功亏一篑。”
贾诩点了点头,将桌案上的地图摊平,向马跃道:“主公请看,北面地最大威胁是盘踞冀州地袁绍,不过河套与冀州中间隔着并州,又有黄河天险和长城阻隔,方悦将军又是沙场宿将,能攻善守,还有周仓、裴元绍两部万户也已经征服了东部鲜卑,随时可以南下河套,所以河套应该没什么问题。”
马跃道:“袁绍现在的目标是并州张济,本将军料他不会隔着并州对河套用兵。”
“嗯。”贾诩点头道,“潼关有徐晃将军坐阵,万无一失。”
马跃道:“荆州刘表呢?”
贾诩道:“刘表不过守成一犬,而且荆州军也被主公的八千铁骑杀寒了胆,不足为虑。”
马跃又道:“那汉中张鲁和益州刘璋呢?”
贾诩道:“益州牧刘焉死后,第四子刘璋继位,刘璋性黯弱,每日沉缅酒色、不思进取,不足为虑,不过汉中张鲁对关中却具备一定地威胁,不过自从袁术称帝之后,许昌小朝廷的威信已经大减,张鲁会不会服从曹操号令是个疑问?”
马跃道:“按最坏的结果做准备。”
“最坏的结果就是张鲁尽起汉中大军攻伐关中。”贾诩道,“主公只需令精兵猛将守住陈仓、斜关二关。汉中兵就不得其门而入,关中可稳如磐石。”
“嗯。”马跃点了点头,沉声道,“方悦要守河套,徐晃要守潼关,高顺、马超又要随军出征,法正又远在西域,除却这数人。凉州军中再无可用之大将。文和以为何人堪守陈仓、斜谷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