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宅院里,没有一点阴私事,同和堂是天下最大的药铺之一,大江南北都有分号,三掌柜这样的人稍微一多,这个组织,岂不是消息比燕云卫还要更灵通,知道的官员阴私,比燕云卫还要全面?
这已经不是一般求财的门路了,贩卖毒药、贩卖火器,因为获利高昂,风险虽大,但却还有人做,对焦勋和她下手,似乎是有图谋宜春票号的嫌疑,那也可以解释为票号是个聚宝盆,这借贩卖毒药之便广布眼线之举,毫无利益可言,没有更大的目标驱使,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恐怕真是坐实了造反的念头啊……
毕竟是文官出身,受祖父教养惯了,蕙娘一时,真是冷汗涔涔、心跳如鼓,罕见地起了一丝惧意。可片刻之后,她到底还是稳住了,咬着牙安慰自己:武将人家,也不怕改朝换代,只要手里有兵,心头就半点不慌。自己这一代,虽然暂时还没有人知兵,但胜在人面广,亲戚中知兵的便有崔家,东北又是老地盘,真有什么事,也不至于没个去处。
话虽如此,可同和堂是权家的自留地,悄无声息地被权季青这个败家子,引进了这些居心叵测的江湖客,蕙娘虽然还没掌家,可也情不自禁地有些不快,她沉吟了一会,便吩咐石英,“既然陈功有此等秘闻,那更不能放他走了。给他换个地方居住也好,免得他自己胆小心虚,被人看出破绽,倒又是事。等年后广州人回来,我这里一体审了,再送给国公爷发落。”
石英心领神会,自然去寻她父亲办这件事,蕙娘托腮又想了半天,只觉得脑仁有点生疼,便不再驱策自己那血旺的脑子,预备等权仲白回来了,说给他听听,让他决定,是否要越过国公爷,先把广州分号的三掌柜提回来一并审了——不过,这么做也有个不稳妥的地方,那就是审京城分号的乔十七,怎么说那也是权家自己的私事,就算借来的这个人,回去给许家报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使将来两家敌对,许家也没法拿这事来威胁权家,可三掌柜那就不一样了,让许家的外人来审,恐怕不大妥当。
蕙娘用了这半日的神,这会已经很乏了,也懒于多想,只愿做个听丈夫吩咐的小贤妻,可不巧权仲白当晚又回不来,第二天早上一回来,便给她带了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我们的信,腊月已经送到了许家,许家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他神色也是有点微妙。“只是冬天陆路不好走,那人是走海路来的。刚好世子夫人要回京省亲,便带了他一道,坐海船上来……此时已快到京城了。世子夫人给我送了信,说也有一件事想要请你行个方便。”
蕙娘不禁愕然——倒不是许少夫人竟回京城,又或者是她居然有事请托,而是世子夫人,居然会在这种时候,说这样一句话,岂非有挟恩索求的嫌疑?这可不像是许家的一贯作风。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晚上好,
都怎么过的初一?我累了一天,早起拜年,下午朋友聚会,晚上还要招呼客人。
最囧是,下午的朋友聚会是临时起意,早上拜年回来我就把妆给卸了,然后下午只好重画……聚会完回家,我一边卸妆洗脸一边和我妈聊天,又换家居服,我衣服换好脸都洗完了我妈说:你晚上去某老师家拜个年吧……
脸捂在毛巾里都要叫起来啦!哪有这么折腾人的!人家本来感冒还没好呢!南边又湿冷!
s 是的,我是福建人,新年要吃肉燕的,哈哈!血蚶也是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