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朝夕满不在乎:“小心一点不会有问题,本来我爸妈也不是特别在意这回事,只不过是被阿允父母的情绪感染而已。”
“他们还真不会时刻盯着我,再说了阿迎也给出了同等价值的情报交换,相信我爸妈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刑嘉乐没法说服自己这是宫朝夕乐观的臆想,因为他当时看完了全程,确实宫家伯父伯母一开始对他和沈迎纠缠的事是最无所谓的。
只不过那家伙贪婪,为了敲出五亿渲染了危机感。
但只要她想,她能立马将这份顾虑消弭无形。
刑嘉乐从上到下扫视了宫朝夕一眼,这变态天生就放得开,要真让那家伙得手一次,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而且他完全可以想象,这家伙要是真的知道画画与画画的区别,配合度想必是——
光是这么想,刑嘉乐就觉得火气上涌,看着眼前满脸期待的宫朝夕,恨不得一拳捣他脸上。
他笑得有些僵硬:“是吗?我知道了。”
接着回到教室,看着已经坐回座位的沈迎,当即气急败坏的质问。
“你什么意思?都到现在了,还不肯放过我兄弟。”
“那我之前的忍气吞声是为了什么?”
沈迎摊了摊手,无奈道:“你不说你不愿意吗?我又不擅长强迫人。”
“朝夕他愿意啊。”
刑嘉乐不可置信:“你已经把那套跟他说了?”
沈迎:“那倒没有,不过他知道也不会抵触的,这点你很清楚。”
刑嘉乐恨得咬牙,眼睛都有些红了,细看之下竟多了丝委屈。
到了放学的时候,宫朝夕找借口要留在学校办点事,等钟沉和肖允离开后,才偷偷摸摸来到沈迎的教室。
见沈迎等着她,心情欢快的走到她跟前:“走吧。”
沈迎收好手机起身,跟着他走出学校。
还问了句:“你怎么支开他们的?”
这三人因为互相挖墙脚的关系,对彼此都严加提防。
尤其在这个时期,生怕某个家伙偷跑,于是三人互为牵制,基本都是一起行动。
宫朝夕道:“却是废了点嘴皮子,不过那两个傻货,我要忽悠他们还不是张口就来。”
话音刚落,就听后面传来两个阴沉危险的声音:“是吗?”
宫朝夕回头,见鬼一样看着明明确定车子开走的钟沉和肖允:“你们——”
话才开口,又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刑嘉乐。
宫朝夕当即大怒:“你他妈居然卖我,我可是你最好的兄弟。”
刑嘉乐面无表情,毫无歉意道:“对不起朝夕,阿沉和阿允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我总不能为了你一次背叛他们两个。”
“既然你们把平衡局面的任务交给我,我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任何一个人越界。”
这敞亮公正的发言得到了钟沉和肖允的一致赞赏。
钟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愧是你,我就知道事情交给你是最靠谱的。”
肖允:“如果现在兄弟里还有值得信任的人,也就只你一个了。”
宫朝夕气急败坏:“我就陪她画个画怎么了?”
说着怒视刑嘉乐道:“我怀疑你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所以阻挠我跟阿迎单独相处。”
刑嘉乐眼神里闪过一瞬的心虚,但下一秒钟沉便一锤敲宫朝夕头上:“你以为嘉乐是你?”
“到了现在还想拉他下水是吧?”
“你完了我告诉你,今天我就让你看看偷跑的代价。”
说着将沈迎交给刑嘉乐道:“至于画画,今天还是你陪她吧。”
刑嘉乐看向沈迎,点了点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