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嘉乐看这三个掉进坑的傻逼这会儿还这么幼稚,自己这个原本的旁观者却已经被迫成为大人,心中又是一阵凄凉。
等放学带着沈迎回到家,刑嘉乐连工坊都没有去。
直接将人带回了自己卧室。
沈迎挑眉:“其实我是真的挺想玩玩陶艺的。”
刑嘉乐冷笑:“我可不想你用沾满泥的手碰我。”
接着催促道:“快点,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耗。”
最后又强调了一句:“不会再有别的花样了。”
这话过去还没24小时,沈迎又跟钟沉三人道:“算了,我发现我只是喜欢看别人制作器皿那种流畅感,轮到我自己的时候满手黏糊糊的。”
“我不要玩了。“
“满手——”刑嘉乐气得脸色绯红,却又不敢吐露更多。
一旁的宫朝夕道:“其实我昨天就想说了,只不过有趣的事都试一下不是坏事。”
沈迎点了点头:“确实,我今天想试试画画。”
钟沉问:“你最近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爱好?”
沈迎叹息道:“每天能跟你们直接接触的时间就这么几分钟,我无聊啊。”
三人心疼坏了,并都自以为是跟自己分手后使得她内心寂寞。
于是便殷勤道:“家里有绘画工具吗?没有我可以让人送来。”
沈迎:“其他倒是不缺,就是家里的画布有点不满意,得去挑一挑。”
钟沉:“那让嘉乐陪你吧。"
刑嘉乐:“……”
放学到了沈迎家,刑嘉乐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颜料和画笔。
瞪着沈迎道:“你故意的。”
沈迎:“什么故意的?”
刑嘉乐:“因为我昨天说不愿意沾泥,你今天就故意用来这套。”
见沈迎居然不否认,他更加愤怒了,只不过这股直冲神经末梢的激烈情绪,却让他仿佛如电流蹿过一般。最后刑嘉乐只能草草放下一句狠话:“就算你再多手段,我也不是自愿的。”
满以为以这家伙的阴险,自己第二天会迎来更大的强迫。
可到了中午,刑嘉乐却没有再听见沈迎跟那三个傻逼又提什么兴趣爱好了。
反倒是一天都平静无波的过去,甚至连放学都是独自回的家。
刑嘉乐一开始以为这家伙心里在憋更大的坏水,却不料连续好几天都没了动静。
仿佛是失去了折辱他的兴趣一样。
刑嘉乐心里愤郁,本该是松口气的事,他却感到气愤不甘。
不过对于他来说这情绪也好理解,那家伙肆意破坏之后就像无事发生一样,还没轮到自己报复,当然不会痛快。
但这天刑嘉乐突然发现沈迎跟宫朝夕在楼道里低声交谈些什么。
他们举止亲密,宫朝夕看沈迎的眼神,心中喜爱根本不加掩饰。
两人仿佛在商量什么事,沈迎在说,宫朝夕连连点头,并眼睛发亮,满脸惊喜。
刑嘉乐以前看着这几个家伙被哄得团团转的时候,心里也不爽,只不过是鄙夷和恨其不争居多。
但今天,他却觉得眼前的画面无比刺眼。
等两人分开后,刑嘉乐拦住了宫朝夕,直接开口问道:“你们在聊什么?”
宫朝夕脸上的雀跃未散,也不瞒着刑嘉乐:“她约我去画画。”
刑嘉乐脑海里顿时出现几天前沾着颜料的刷子扫过自己的皮肤,现在那战栗感仿佛还未消退。
当即脸色难看道:“你居然敢跟她私下约会?忘了你家里花多大的代价隔开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