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重不重?”
“嗯,母亲象是受了什么大惊大骇,一时心神失守,风邪入体。”
李青顿了顿,仰头看着平王问道:
“母亲年青时,可受过风寒?”
平王点了点头,
“听母亲说,她年青时吃过苦,风寒必定是受过的。”
李青暗暗叹了口气,垂着头,思量了半晌,才抬起头,微笑着说道:
“母亲年青时受过风寒,留下了病根,如今惊骇之下,一时心神失守,这会儿也不是太严重,让人去取了我的银针过来,先行了针,退了热,再开几幅汤药调理着,慢慢也就好了。”
平王心里闪过丝悲凉,慢慢点了点头,李青垂着眼帘退后几步,出了内室,吩咐竹叶回去取针匣过来,又要了纸笔,坐下来,慢慢写了药方。
平王阴着脸出了内室,叫了张嬷嬷过来,冷冷的盯着她问道:
“昨晚老祖宗一直是你近身侍候着的,你仔细和爷说说,昨晚出了什么事?若是差了半个字,爷生裂了你们!”
张嬷嬷惊恐得浑身打着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着回着话:
“回……回爷的话,昨晚爷,走后,老祖宗说,说要去看看、看看四小姐睡得好不好,奴婢说,让奶娘把四小姐抱过来,老祖宗,要自己过去看看,走到东暖阁门口,听到里面奶娘和……和赵嬷嬷说话。”
张嬷嬷喉咙哽了起来,颤抖着伏在地上,李青站了起来,疑惑着走到平王身边,张嬷嬷重重的又磕了几个头,才接着说道:
“奶娘说,四小姐才几天功夫就胖了不少,也爱笑了,赵嬷嬷说,要不是夫人回来了,四小姐只怕难活下来,奶娘说,以后好了,大小姐不在,四小姐再不用隔三岔五的禁食了,再禁下去,就要活活饿死了,赵嬷嬷说……说郑嬷嬷吩咐了春兰院的人……抄佛经,说她和奶娘也要抄些。”
平王脸色铁青,手指轻轻颤抖起来,李青忙拉了他的手,厉声斥责着张嬷嬷,
“这都是些什么浑话?你去,还有那两个奴婢,去找郑嬷嬷领罚去!再有下次,这耳朵和嘴巴就不用再留着了!”
张嬷嬷急忙爬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奔了出去,李青拉了拉平王,低低的说道:
“爷息怒,这事,我一回来就知道了,是我不好,没早些跟爷禀了这事。”
平王低头看着李青,重重的捏着李青的手,眼底满是哀伤和痛楚,
“她真是我的女儿?红袗哪里碍得着她了?红袗只有几个月,那么乖巧,她就狠得下心?在这府里,爷的儿女……还不能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