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一口气,紧了进身上的羽绒服,继续朝前走着。
大约是今天吹风的缘故,一回去后,就算在浴室内泡了一个热水澡驱寒都没用,第二天早上人发了高烧,烧到三十九度,那时候林容深像往常一般从床上起来换衣服准备去公司上班,可是衣服穿到一半,他发现平常这个时候都要在他身后腻歪的我,此时却躺在床上纹丝不动,而且他发现我的脸颊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作为医生的他,第一直觉自然是感觉到了不正常,他松开拿住外套的手,回过神坐在了我的床边,用手试探了一下我额头上的体温,只是一瞬,他便收回来,又摸了一下我滚烫的脸,他轻声唤了两句莱莱,见我始终都没有反应。
他为我盖好被子后,便一言不发的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对正在餐桌边准备早餐的保姆问:“太太出门了是吗。”
保姆还有些摸不清楚头脑,林容深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可看到他眉间的情绪后,她还是老老实实回答说:“对,太太昨天上午去哪里了?”
林容深问:“去哪里了。”
保姆说:“不知道,太太没有和我们说,也没有喊司机,而是自己独自出的门。”
林容深突然加重音量问:“为什么没有给我电话?!”
吓得保姆身体一晃,有些措手不及,和一脸茫然,她就瞪大眼睛看着林容深,过了好半晌才小心翼翼说:“夫人……夫人出门的时候说……让我们不要告诉您。”
林容深冷笑一声说:“看来,现在夫人的话,比我的话管用多了。”
他对仆人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便什么都没说,走到沙发处拿起座机便给简氏打了一通电话,在电话内对助理说,这几天的会议和工作一律推掉。
助理一听不对劲,便立马开口说:“可是林总,您今天和王氏企业的张总还有饭局……”
林容深想都没想便说:“推掉,不管是谁的。”
他说完这句话,便直接挂断了电话,然后又给了医院一通电话,这通电话打完后,他才放下手上的座机,对保姆说:“准备酒精和毛巾。”
他说完这些,便朝着房间内走了进来,见我仍旧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他没有说话,而是从床头柜上拿起了我的手,找到了我的通话记录后,便选中了简庭的号码给了他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被接通后,林容深直接一句:“是我,我问你,昨天莱莱去哪里了。”
简庭以为是我,可没想到听到的却是林容深的声音,他愣了几秒,没有忘记我和他的约定,便装傻开口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容深没有空和简庭玩太极,直接开口说:“别和打马虎眼,她昨天为什么给你电话。”
简庭知道,和林容深撒谎就是在自寻死路,他叹了一口气说:“她昨天给我电话,问我你妈妈的墓碑在哪里,我想她应该是去看你妈妈了吧。”
简庭说完,想了想问:“怎么了?你怎么跑来问这个了?”
林容深说了一句,没什么,便直接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