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水车齿轮的奥妙

陈砚没答。他把烟杆插进鼎阵中心,杆一落定,地下的咔咔声又来了,这次更近,节奏变了——不再是十三秒一次,越来越快,快到像心跳。他伸手按齿轮,金属在震,震得手指发麻,一路冲上脑子。就在那一瞬,布背面浮出新纹路:不是农谚,不是星图,是一张极细的齿轮图,中间标了个年份——1963。

那是他爹记下“地龙翻身”的年。

赵铁柱的掌机突然报警,地下声波频率跟人的心跳对上了。他立马关了所有电,低声说:“再这样,人会出事。心跳乱,神经崩,甚至……被吸进去。”

陈砚把布死死压住,手指卡在齿轮和鼎之间。震没停,反而更强。他指甲裂了,血渗出来,混进布里,那血竟被布吸了,边角泛出暗红。他懂了,这鼎阵不是机器,是活的——它要血,要名字,要“归的人”。

他另一只手摸向怀里布,要再贴上去。布快碰到金属时,地下“咔”一声——像大嘴合上了牙。

静了。

风也停了。

赵铁柱僵着,掌机黑了屏。陈砚慢慢抬头,看祠堂塌了的屋顶。月光照进来,落在鼎阵中央,那青铜齿轮开始转,第一圈,第二圈……越转越快。地下的跳动,终于跟它同步。

他知道,轮子,动了。

现在的问题不是“能不能转”,而是——

它要带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