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烟杆贴在齿轮另一边,布又烫起来。这次纹路变成一句老话:“阳进阴退,轮转有时。”他盯着烟杆和齿轮上的星图,发现一个顺时针,一个逆时针。他忽然懂了,低声说:“不是错,是反的。”
赵铁柱拿出光谱仪,扫两件东西的金属。结果出来:都是“青石古铜”,含锡18%,比现在的铜硬得多。更怪的是,里面有些细痕,长得像菌丝。他调数据库一比,对上了——一种只在深洞里活的厌氧菌,80年代地质队出事那次提过。报告说:“菌丝找金属,能寄生青铜,变成‘活械’。”
“这菌活不了几十年。”赵铁柱声音沉,“除非一直在地下,有东西喂它。”
陈砚把布塞进齿轮和鼎之间的缝里。布一碰金属,嗡声小了,地下的咔咔声乱了一瞬,像被干扰了。他冲赵铁柱点头,继续推。
机械臂推进,齿轮咬到底,整座鼎阵一震,频率齐了,跟地下的跳动合上。地面不抖了,布凉了,纹路平了。赵铁柱关掉压力,擦了把汗:“稳了?”
陈砚没松手。他还按着那条缝,指肚下有东西在跳——不是震,是更深的搏动,像土在呼吸。布早凉了,可他掌心还留着感觉,像地记住了他的温度,甚至……回了他一下。
他捡起那半枚袁大头,翻来翻去。锉痕整齐,像是天天磨。他忽然想起他爹工具箱里那本黄历,夹层藏过一枚类似的币,背面也有字,他没看清。小时候,他爹说:“有些东西,看不清才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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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铁柱收设备,突然停住。他盯着屏幕,眉头皱起来:“地温升了0.3℃,不算多,可方向不对——不是往外散,是往这儿收。”
陈砚蹲下,三根手指插进土里。指尖有拉力,像地下有东西在吸。他把布贴地上,纹路没动,可布边卷了,像被风吹着。他明白了,这不是“稳”,是“要动”的前兆。
“没稳。”他声音轻得快听不见,“它在等。”
“等什么?”赵铁柱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