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普通的抽水的东西。”陈砚把手贴在导水板上,感觉那轻微的震动,“它能感应地下水流的变化。”
赵铁柱没动,扳手垂下来了。
过了一会儿,他问:“你爷爷说过‘水车镇龙脉’,是不是?”
陈砚点点头,“这不是瞎编的。它是把钥匙。”
赵铁柱盯着他看了几秒,从怀里掏出青铜罗盘,蹲下把罗盘贴在水车底座上。这罗盘样子很老,边上刻着八卦,中间有个磁针,说是祖上传下来的“风水仪”。指针一放好,就飞快地转起来,最后指着一个方向——正对着镇南的祖坟。
他抬头问:“你刚才干啥了?”
“血。”陈砚说,“我的血。”
赵铁柱站起来,走到主轴前,伸手摸摸那圈干了的血痕。手指碰到的瞬间,他眉头一皱,赶紧把手缩回来——那血居然还有点热,好像还在流。他没说话,转身走到墙角,搬出一个油桶,把液压油倒进齿轮缝里。油一进去,水车“轰”的响了一声,导水板慢慢抬起来,好像要开始转了。
“雷云压在山上三天了,一滴雨都没下。”赵铁柱抬头看看屋顶的破洞,雨水一直不落,地都干裂开了,“你要是真能引来水,现在正是时候。”
他话音刚落,山后传来一声闷雷,震得屋梁上的灰直往下掉。
残卷突然发烫,陈砚低头一看,背面的字写完了:“雷不过岗,禾不过坎。”与此同时,水车的导水板“咔”的一下全抬起来了,干渠底部渗出一滴水,两滴,然后汇成了一条小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铁柱的罗盘指针死死地指着祖坟的方向,一动不动。
“这不可能。”他小声说,声音里第一次有了动摇。
“这不是普通的灌溉系统。”陈砚说,“它是地脉的导流器。水车转,不只是提水,它能调节地下水流的速度。就像……心脏跳动控制血流的速度。”
赵铁柱盯着地上的水线,喉结动了动,“那你刚才用血启动它,等于……打开开关了?”
“不是打开。”陈砚摇摇头,“是唤醒。它一直在等着。”
“等什么?”
“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