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我对身后两人说。
脚刚后撤一步,我忽然蹬地前冲,断刃甩出,直取最近一人咽喉。那人举臂格挡,银鳞甲划出火星,但没挡住刃尖穿入颈侧。
他倒下时,我扑过去触他衣领。
影照镜闪。
画面急转:地下井道、石阶盘旋向下,尽头一扇铁门,门上刻着“月泉井底”。有个声音在念:“每月初七,取水三升,兑灰两钱,可延毒发七日。”
情报出现瞬间,我松手,转身大喊:“下碑后密道!”
掌铜牌的已经掀开石板,拉着中毒同伴往铁梯爬。持刀那人和另一名清道队员缠斗,刀光撞出几声脆响。我冲过去助阵,一肘撞开对方武器,反手将断刃送进他肋下。
最后那个持焚香令的队长站在原地,没动。
我盯着他。
他缓缓抬起手,把焚香令扔在地上。
“月泉井底。”他说,“但你们只有一次机会。井水沾身,若不解毒,半个时辰内经脉自焚。”
我弯腰捡起令牌,擦掉泥,放进怀里。
持刀那人背着中毒同伴从铁梯口探出头:“下来了。”
我最后看了眼那队长。他站在碑前,像一尊守墓人。
转身,踩上铁梯。
锈铁在脚下发出吱呀声,越往下,空气越闷。梯道弯了三道折角,尽头是条窄巷,两旁石壁渗水,地面湿滑。巷子尽头有扇石门,门缝里透出微弱的光。
我把手按在门上。
掌心忽然一烫。
低头看,右臂缠的布条渗出血,正顺着指缝往下滴。血滴在门缝边缘,渗进去的瞬间,那光微微闪了一下,像是被触发了什么。
门内传来机括转动的声音。
我回头,对身后两人说:“等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