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散得快,但通道已被污染。
我爬起来,见那守卫已倒地,胸口塌陷,掌心黑斑裂成蛛网状。我俯身,指尖触上他衣领。
影照镜闪。
画面浮现:一间香堂,檀木案上摆着三炷长香,烟呈青灰色,缓缓盘旋。一名执事模样的人低声汇报:“东宗已收第三批,南派明日接货,北盟后日申时入库。”另一人点头:“净心香按时输送,影炉不熄。”
记忆戛然而止。
我记下内容,一脚踢开尸体,低喝:“走!”
众人加速前行,通道尽头是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门缝透出夜风。我上前用力一推,门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冷风扑面而来。
我们冲出暗门,跌入一片荒坡。夜色浓重,远处海面泛着微光,身后山体毫无动静,暂时无人追出。
我靠在一块岩石上喘息,右臂火辣辣地疼,低头看去,护甲边缘已被腐蚀出几个小孔,皮肤泛红,但未溃烂。身旁的同盟者正给中毒那人喂水,他呼吸微弱,但脉搏还在。
我摸了摸腰间,竹令还在,磁线只剩半截,断刃上沾着血与灰。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金属碰撞声。
我猛地转身,只见那扇铁门缝隙里,一道细线正缓缓收回,像是某种机关被触发。线尾系着一片烧焦的布料,与铁闸内卡住的那片一模一样。
我快步上前,伸手去抓。
细线绷紧,倏地缩回门内。